阶下囚,我无话可说。怪只怪我自己,识人不清。还望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过魏人,也别带我去镐京。君天澜,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的声音是是一贯的清越,却带着几分萧索的凉意。
灰烬不能复燃,落花无法盛开。
心若冷了,怎样的热度,也不能温暖。
因为过去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君天澜在黑暗中沉默。
良久后,他挪到床角,翻身覆住那娇小柔软的姑娘,低首叼住她的耳垂:“若我不允呢?”
沈妙言别过脸,以沉默表达抗拒。
君天澜的手移到她的锁骨下,清晰地摸到了“妙偶天成”四个烙字。
他的指尖按在那“天”字上,加重了语气:“若朕不允呢?!”
沈妙言睁着圆眼睛,尽管看不见任何东西,却依旧努力地望着上方的黑暗,“你是皇帝,这天下都是你的,我纵不愿,又能如何?只是……”
她拉着君天澜的手,按到她的心口上,“只是这天下都是你的,可唯有这里……君天澜,唯有这里,再也不属于你。”
君天澜的瞳孔,倏然缩小。
半晌后,他仍旧强硬地抱住她,霸道吻住她的唇瓣:“不属于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属于我,就够了。”
哪怕她恨他也没有关系,哪怕她时时刻刻都想杀他,也没有关系。
她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她是他死也不愿意放手的人!
帐幔低垂。
娇小的姑娘,被迫承受着帝王的临幸,白嫩小脸上,却尽是泪痕与麻木。
云雨过后,君天澜起身穿衣穿靴,他还有很多琐事要善后。
两名宫女进来伺候他梳洗,他收拾齐整后,望向床榻上的姑娘,她从刚刚就睁着眼睛,琥珀色瞳眸失去了所有神采,只默默望着帐顶。
他走过去,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我晚些时候回来。”
说罢,转身离去。
然而等他从宫中回来时,却看见拂衣和添香守在屋檐下,满脸焦急。
两人看见他,急忙迎上去行了个礼。
拂衣开口道:“皇上,娘娘她不肯起来,也不肯梳洗吃饭——”
君天澜没听下去,只大步踏进东隔间。
隔间里燃着地龙,很是暖和。
他的女人,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
若非那气若游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