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睁开眼的时候,也正好看见光不是?”
“正好看见光?”沈妙言呢喃了句。
拂衣把灯都点亮,行过退礼后下去了。
沈妙言披着件宽松的袄袍,在窗边枯坐良久,阵风袭来,将那窗户给吹了开。
她嗅了嗅鼻尖,闻见空气中有些浅浅的莲香。
比起君舒影身上的莲香,少了北地冬雪的清甘。
她试探着唤道:“连澈?”
红衣贵公子在她跟前单膝跪下,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姐姐。”
他身上还带着伤。
那日他被君天澜打成重伤,好容易才捡回一条命,被大周禁军关押在一辆马车里,跟着押来镐京。
昨夜里,他趁着看守吃醉酒的功夫,才使计逃了出来。
沈妙言循着声音,伸手去摸他的面颊。
她看不见,在摸到他的脸时,她才觉得他是真切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声音有些发抖:“我表哥和小雨点他们,可还好?魏思城他们,可有带着鳐鳐去西南?”
连澈就着微白的月光,仰望她仓皇的容颜,温声道:“都好。君天澜并未为难永乐王他们,一路走来,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便连看守,也是不敢给脸色的。鳐鳐他们大约已经逃到西南了,有魏思城在,不会叫君天澜捉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