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相爷让我主持府中大小事宜,我说妹妹才是主母,不如让妹妹来。相爷说妹妹蠢笨,怕是主持不好,因此还是叫我主持。妹妹不会有意见吧?”
谢陶没好气,“我是个蠢笨的人,我能有什么意见?”
谢昭抿嘴一笑,“相爷真好,能嫁给他,还怀上他的孩子,是我三生有幸呢。妹妹嫁给相爷这么多年,都没能怀上,可见妹妹怕是与相爷无缘——”
“你住口!”谢陶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和顾钦原不般配,红着眼圈嚷嚷,“你算什么东西,妾室罢了,一个玩意儿,仗着有身孕,就在这里说我和钦原哥哥没缘分,当真是该死!”
谢昭见激怒了她,眼底掠过嘚瑟,挑眉道:“我不过是说出事实,妹妹这样生气做什么?你都嫁给他六七年了,还没怀上,可不就是没缘分?”
“你——”谢陶气急,抄起一旁的绣墩就要砸她。
谢昭唇角笑容更盛,她等的就是这一出!
谢陶手里的绣墩还未砸到她,她就软了身子,正要作势扑倒在地,谁知软软忽然架住她,朝谢陶使了个眼色。
谢陶一愣,眼尖地看见远处穿过庭院往这边走的男人,立即会意,放下绣墩,捂脸大哭起来。
等谢昭费劲儿地挣开软软时,顾钦原已经进来了。
谢陶学着谢昭过去告状那般,哭着奔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委屈道:“钦原哥哥,姐姐她说我怀不上你的子嗣,说我和你没有缘分!呜呜呜……”
顾钦原刚从宫里回来呢,本欲去昭华院探望谢昭,谁知却被丫鬟告知,谢昭来了初心院。
他赶过来,就迎上了这一幕。
谢昭表情有些僵硬,显然没料到谢陶会忽然变聪明。
她抓了抓裙摆,面颊绯红,“相爷,昭儿没有……昭儿不过是好心前来探望妹妹,谁知道妹妹忽然发狂,要拿绣墩砸我,现在又说这种子虚乌有的话,昭儿的一腔好心,真是白费了!”
说罢,掩袖大哭起来。
两个女人都在哭。
顾钦原头疼不已,望了眼怀中的人儿,又望了眼谢昭的肚子,最后还是把谢陶从他怀里拉出来,正色道:“昭儿有孕在身,心情会受到影响,便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也该忍着点儿。身为正室,你要拿出该有的气度。”
谢陶的泪水还悬在脸庞上,闻见此话,不觉呆愣住。
顾钦原朝谢昭伸出手,“府医说你胎像不稳,需得静养,跟我回昭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