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代佳人扶着两名宫婢的手,宽袖盈盈,纤腰袅袅。
一步一摇曳,一步一生莲。
身上的淡粉宫裙是露肩款式,她的精致锁骨与纤细脖颈露在空气中,云鬓高耸,簪着垂金流苏的花簪,鬓间还插着两朵碗口大的鲜芍药,胭脂红的颜色,正好与她朱唇的颜色一模一样。
眼尾勾着斜入鬓角的绯色,她微微抬起下巴,尽管穿着这等艳俗衣裙,可周身的凛贵气质,叫在场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认为,她并非是官.妓,而是前来巡视领地的女帝。
莫名其妙的,就叫人产生一种想要拜服在她脚下的冲动。
沈妙言勾唇,径直穿过众人,在上座坐了,斜倚在软榻上,单手托腮,声音媚极:“我的好姐妹生了病,恐不能前来服侍诸位。我替她前来,诸位可有意见?”
那些个纨绔子弟忙小心翼翼凑上前,恭敬道:“不敢不敢!我等毫无意见!”
“敢问姑娘花名是什么?原是哪家的女儿?”
沈妙言笑得妩媚,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君舒影与连澈身上。
那两个傻子还在发呆。
她歪了歪头,“五哥哥,你们呆坐在那儿做什么?”
无辜又勾人的媚音,叫周围的男人听了,浑身酥软,双眼眨都不眨地盯着她,唯恐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君舒影回过神,霸道骂道:“这女人是朕的,你们挤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滚!”
说着,抬脚就往旁边人身上踹。
可怜那群纨绔还没看够沈妙言,就被他给恶狠狠踹远了。
连澈随手解下外裳,蹙眉扔到沈妙言身上,“姐姐如今是越发不学好了,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沈妙言裹了他的衣裳,不以为意地挑眉,“我在魏国时,曾穿过比这还要出格的衣裳,你不也没说什么?”
“魏国风气如此,可在中原,只有官.妓才穿成这样!”连澈不悦。
沈妙言把玩着他外裳上的玉扣,含笑抬眸:“你以为,我如今是什么?”
连澈脸色瞬间黑沉。
沈妙言望了眼底下继续寻欢作乐的人,忽而低声:“我在礼园待了多日,不知外面局势如何?”
“姐姐和小雨点都在君天澜手上,魏思城他们虽盘踞西南,却不敢轻举妄动。草原上的驻军,尽皆被君天澜威逼利诱着招了降。”
连澈盯着沈妙言呼之欲出的胸口,垂在腿侧的双手不大自然地捻了捻袍摆,“君天澜在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