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见她眉宇间掠过一抹果决,不禁笑了笑,“恐怕顾钦原等会儿就要亲自过来了,陶陶可有什么话,想和他说?”
谢陶抿了抿唇瓣,“想要……离开。”
却说芳儿回到昭华院,特意把红肿的脸颊给顾钦原瞧:“相爷,大夫人也太不像话了!不仅把您给她的鱼汤拿去喂猫,还让软软打奴婢!”
顾钦原捻着茶盏,他知她心中有怨气,于是听了芳儿这番话,竟也不恼。
芳儿见他没反应,望了望谢昭,又连忙道:“对了,相爷,那隔壁的张尚书也在初心院,寝屋里就他和大夫人两个人,大夫人的丫鬟还在外面望风!奴婢进去的时候,看见张大人迅速从帐中出来,也不知做了什么!”
谢昭闻言,唇角勾起,望向顾钦原,只见他眉宇间浮着一层铁青之色,俨然是怒了。
她忙轻抚他的胸口,柔声道:“妹妹性子柔顺,便是做出什么事,也定是那张大人逼迫的。相爷莫要动恼,免得伤了身子。”
顾钦原冷笑了声,“张祁云好胆色,如今是越发明目张胆地挖本相墙角了!”
语毕,他起身,疾步往初心院而去。
谢昭对婳儿使了个眼色,婳儿立即招呼了许多丫鬟婆子,一道往初心院涌去。
初心院里,谢陶还在专心致志地喝汤呢,顾钦原闯进来,果然看见张祁云就坐在床边的绣墩上。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顾钦原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张祁云,你干的好事!”
张祁云摇扇而笑,“丞相大人何必动这样大的气,快快松手,莫要在外人跟前丢了颜面!”
媳妇都要被拐走了,顾钦原哪里还顾得上颜面,铁青着一张脸,冷冷道:“世间女子千千万万,顾大人又何必打谢陶的主意?须知,我与她已是夫妻,你插足进来,只是徒惹笑柄!”
张祁云拂开他的手,起身正了正衣襟,余光扫了眼艳丽照人的谢昭,“顾相宠妾灭妻的威名,镐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非皇上护着你,你这相位,早就不保了。你既不爱她,不如放手,由我来爱。”
此时初心院里里外外全是人,听见张祁云这番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谢陶睁大眼睛,同样不可思议地望着张祁云。
原以为他待她好,不过是因为她是钦原哥哥的妻子,他要和钦原哥哥斗,所以才要在这种事情上也争个高下。
可如今……
他既能当众说出这样斩钉截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