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男人要稍白些,剑眉星目,朗俊非凡。
细雪拂面,素来轻淡闲远的山野气质,逐渐化为阴冷腹黑。
眸中掠过重重算计,他冷冷道:“阿软。”
软软立即出现在他身后,一身杀手的干练气质暴露无遗,拱手道:“主子?”
“把顾钦原后院里的事,事无巨细,全部捅出去。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务必要让朝中那几名言官知晓。”
软软立即领命去办。
镐京人虽知顾钦原宠妾灭妻,却并不知晓,他的正房妻子,甚至因为妾室而小产。
这件事被顾钦原死死压着,知情者也只有相府的一小拨人。
如今,他张祁云偏要拿此事说话。
不让顾钦原付出代价,他就对不起那“天下第一奸商”的虚名!
眼见着还有一日便是除夕宫宴,教坊司内,正紧张地排练着宫宴上要表演的歌舞。
重头戏自然是开场舞。
二十八名舞姬,皆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美貌,才情,舞技,无一不是所有宫女中最出挑的。
沈妙言更是重中之重,肩负着那三位嬷嬷盼她替教坊司出人头地的渴望,众星拱月一般,要在收舞的时候,从天而降,在众舞姬伸出的手掌上,旋转整整七千两百度。
此时她身着舞裙,与那群舞姬练习了一遍又一遍,才终于被那三位挑剔的嬷嬷夸了一句好。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正要往自己住的屋子里去,一名舞姬忽然拉住她,“女帝陛下?”
沈妙言望过去,说话的人妆容精致,与自己生得竟有三四分相像。
她挑了挑眉,“你是?”
那人盈盈笑道:“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叫秋水,是从前楚皇赐给沈公子的美人。后来沈公子归京,把我也带了来。”
“哦……”沈妙言想起了她,“可是连澈有什么话,让你转告我?”
“倒不是这件事。”秋水往四周望了望,“此处不宜说话,不如陛下去我那儿?”
沈妙言望着她警惕的模样,眯了眯眼,抬步与她一同离开。
两人很快来到秋水的房间。
她亦是一个人住,因为有连澈照拂的缘故,屋子里较其他舞姬要好上许多。
她请沈妙言坐到圆桌旁,挽袖给她斟了杯热茶。
她自个儿在沈妙言对面坐下,压低了声音:“我听姐妹们说,教坊司里有位好色成瘾的张公公,如今好似是盯上了你,你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