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弹劾的借口了。
更何况……
他忽然很想与谢陶独处。
他松开谢昭的手,“回去吧。”
谢昭一愣:“相爷?”
顾钦原望向芳儿,“扶你家主子回院。”
谢昭忍不住攥紧双手,顾着形象不敢与他闹,只得强迫自己柔声道:“那妾身就先回昭华院了……不知夜里,相爷可要宿在妹妹这里?”
她双眸泪盈盈的,一副不舍可怜的姿态。
顾钦原心有不忍,淡淡道:“夜里再瞧。”
“嗯……”谢昭满足地福身行了一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谢陶望着顾钦原,见他还注视着渐渐放下的棉布门帘,嘲讽道:“既这般舍不得,何不干脆追过去?”
顾钦原回过神,重新在她身边坐了,拿过她手里的芋头扔了,“让厨房备一桌好菜,本相要在初心院用午膳。”
守在门口的小厮立即应是,忙去办。
两人围着暖炉,顾钦原拿帕子给谢陶细细揩拭过唇角,低眸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温和,“今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保证,再不会干出宠妾灭妻的混账事来。”
谢陶望了眼被他扔出去的芋头,伸手把小年糕抱到怀中逗弄,“那我的孩子,还能回来吗?”
她低垂眼睫,白腻精致的娃娃脸,终于现出了一抹哀伤裂痕。
顾钦原沉默半晌,放下帕子,握住她的手,“孩子以后还会再有——”
“别用你牵过她的手来碰我!”谢陶大怒,一把甩开他,起身往后疾退。
顾钦原的手僵在空中。
他望着她那双乌黑湿漉的双眸,此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遍布着痛苦与愤怒,昔日的孺慕与纯净,早已消弭无踪。
他慢慢垂下手,“谢陶,孩子没了,我比谁都要难过——”
“是吗?”谢陶冷笑着打断他的话,“钦原哥哥,你的孩子没了,你的妾室却打扮得花枝招展,还穿着大红衣裳!你不仅没有丝毫责怪,你还想着中午去她那儿过年!钦原哥哥,这就是你你所谓的难过吗?!那你的难过,未免太过廉价……”
顾钦原自知对不起她,全然不敢对上她的视线。
他脸颊发烫,起身道:“我去书房,你冷静冷静。”
说罢,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态,离开了寝屋。
谢陶望着他的背影,靠在墙壁上,边哭边笑。
她八岁时被谢昭陷害,险些被山匪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