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不辨是非的酸腐文人。
见君天澜不回答她的问题,她起身就要往外钻:“我不去书院,你放我回去!”
君天澜一把将她拎回来,把她摁在他怀中,摩挲着她的小脸,嗓音是不容反驳的霸道:“不去不行。”
他周身细细熏着龙涎香,冷甜冷甜。
从前沈妙言觉得这味道煞是好闻,可如今闻来,却觉作呕。
他是她的仇人啊!
再加上马车颠簸,她胸腔中犯上阵阵恶心,于是剧烈挣扎着要去马车外吐:“君天澜,你放开我!混账东西,我命令你放开我!”
君天澜只当她要逃走,于是死死把她摁在他怀中,不容她钻出来。
如此挣扎了半刻钟,马车猛地倾轧过几块石头。
“呕——”
沈妙言实在坚持不住,头埋在君天澜怀中,就这么吐了出来。
君天澜:“……”
沈妙言抬起头,小脸苍白,虚弱道:“我都说了,叫你放开……”
君天澜盯着自己锦袍上的呕吐物,黑着脸起身,脱掉那身衣裳,拽着沈妙言的手下了马车。
驾车的夜凛望了眼两人,忙道:“主子,已经到东阳镇了。从这里走到冬阳书院,也不过三刻钟的功夫。”
君天澜俊脸黑沉黑沉,一言不发地攥着沈妙言的手腕,拖着她往客栈而去。
两人在客栈沐浴过,重新换了身新衣裳,才离开客栈。
今日正是元宵佳节,小镇上灯火灿烂,花灯锦簇,书生美人,孩童老者,皆都涌上街头看热闹。
君天澜做富家公子打扮,发束玉冠,难得穿了身暗红底桃花纹锦袍,灯火下越发衬得他肌肤白腻,英俊潇洒,较平常的墨衣显得温柔多了。
而沈妙言则扮成了侍女。
与其说是侍女,却因那无双的风流体态,一举手一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妩媚勾人,不如说更像是君天澜金屋藏娇的一房美妾。
两人皆都生得好容貌,走在热闹的长街上,霎时吸引来无数百姓的目光。
沈妙言被他攥得手腕生疼,甩又甩不开,又不情愿去东阳书院,眼见着四周不少人看着这里,不觉瞳眸微动,忽然起了心思。
她另一只手死死抱住路边挂满花灯的一根粗木杆,哭嚎出声:“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拐卖女人啦!”
恐惧的呼救声,立即引来无数人围观。
君天澜面色发黑,回头看她,几乎是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