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暗处的夜凛,立即明白主子的意思,从袖袋里取出一兜碎银子,瓜子儿似的到处发:“适逢中元节,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儿心意,请各位父老乡亲们买汤圆吃!”
那群人得了银子,纷纷欢天喜地,四周的风言风语立即转了方向:
“这公子一瞧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怎么可能需要拐卖女人!”
“那姑娘一看就不大正常,怕是脑子的确有点儿问题……”
“走吧走吧,都散了、都散了!”
一大群人,呼啦一下做鸟兽散。
沈妙言:“……”
这群人,要不要这么现实?
君天澜望着她懊恼的小模样,薄唇微翘,把她从柱子上扯下来,“走罢。”
沈妙言实在不情愿去书院,忽而指着不远处:“阿陶!”
君天澜驻足,回头瞥向她。
“我真没骗你,你看,的确是阿陶啊!还有张祁云!”沈妙言指着他身后,小脸上隐约可见欢喜之色。
“妙妙!”
清脆软糯的女音响起,穿着云碧色小袄的姑娘,举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奔了过来,不是谢陶又是谁。
沈妙言讽刺地白了眼君天澜,继而拉住谢陶的小手,“你和他怎么在这里?顾钦原呢?”
谢陶这才注意到君天澜,福身行了个礼,又转向沈妙言,凑到她耳畔,低声咬耳朵:“我和钦原哥哥和离啦!”
“和离?!”沈妙言惊讶地睁大眼睛。
谢陶点点头,“他待我不好。”
“顾钦原那种男人,早该和离了……”沈妙言说着,望了眼她手里举着的糖葫芦。
她晚上还没吃饱,就被君天澜给拖了出来,如今肚子都有些饿了。
随后跟来的张祁云摸了摸胡子,满脸不好意思地朝君天澜施了一礼。
今夜皇上有旨,令百官都要在行宫里祈福,于子夜时放祈福的孔明灯,谁都不许擅自离开行宫。
而张祁云,他是偷偷带着谢陶溜出来玩儿的。
原想赶在子夜之前回去,谁知,偏偏碰到了君天澜。
他原想拉着谢陶赶紧避开,偏偏这姑娘一看见沈妙言就走不动了,宛如那拉不住的小马驹,哒哒哒就冲到了沈妙言这里。
君天澜盯着张祁云,缓缓转动着墨玉扳指,“张卿好本事。”
张祁云:“呵呵……”
“既是来了,那便一道去东阳书院。”君天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