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
沈妙言一丝.不挂蜷缩在昏暗的书案下方,望着男人墨金色祥云纹袍角,眼睛里都是恨意。
进来的人是个小太监,他小心翼翼踏进来,环顾四周后,见那沈妙言似乎并不在房中。
可房中,却明明弥漫着一股嫔妃侍寝时,才有的味道与气氛。
他陪着笑,不动声色地上前,捏着嗓子细声道:“给皇上请安!贤妃娘娘怕皇上在外面睡不好,所以特意亲自下厨熬了一碗安神汤,命奴才给皇上送来呢。”
他谄媚地把安神汤从食盒里取出来,恭敬地摆到书案上,“皇上请用!”
君天澜低头翻看折子,淡淡道:“退下吧。”
“贤妃娘娘还问,皇上明日可要回宫?若是回宫,是上午回,还是下午回?问清楚了时间,她好亲自下厨给皇上做菜。”小太监暗暗瞟了眼书案,又笑问道。
帝王的行踪,向来是不向他人透露的。
然而徐思娇却偏偏问了,不光是问,还是光明正大地问。
君天澜把玩着朱砂笔,翻了一页奏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朕很喜欢她熬制的安神汤。”
小太监愣了愣,见他不再说话,周身似乎隐隐有着不悦,于是也不敢再多言,又望了眼书案,才悻悻告退。
他走后,守在外面的夜凛立即掩上屋门。
君天澜低头望向书案底下:“出来。”
沈妙言慢慢钻出个脑袋,还未来得及去抓地上的衣裙,就被男人抱到怀里,大步朝床榻走去。
帐幔垂落,沈妙言被他压在身.下.百般蹂躏,纤细白嫩的脖颈高高仰起,唇瓣宛如被寒风催开的娇花,忍不住地轻唤出声。
她双手死死抓着身侧的被褥,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可耻:“徐家虽可恶……啊……却也,却也与我无关……嗯……我,我亲自整垮他们,分明是在替你,啊啊轻点儿……分明是在替你铲除朝堂上的障碍……嗯……我,我又不傻——啊!!”
她猛地尖叫出声。
君天澜与她深深融为一体,轻咬着她柔软的耳垂:“我所做的一起,不过都是在为念念铲平障碍……我只是认为,你亲自动手,或许能稍稍缓解你心中的恨意……”
沈妙言浑身轻颤,“我所有的恨意,不过都是源于你……”
君天澜垂眸,目光落在她锁骨下方的四个烙字上,指尖一笔一划地轻划过,“可我所有的仁慈,却都是因为你……”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