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朱廊拐角,就重重撞到一个人身上!
“啊——!”
“卧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同时撞得跌倒在地!
宫女们急忙搀扶起君子佩,她站起来,迅速整理过衣裙珠钗,透过朱廊下悬着的灯盏看清面前的男人,厉声道:“你眼瞎?看不见本宫在走路?!”
“你又不是灯笼,又不会发光,黑灯瞎火的本公子如何能看见你?”
君子佩越发气怒:“你有病?!”
男人“唰”一声摇开折扇,“你有药?!”
“你——”君子佩指着他,气得噎住,半晌后才怒声,“你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小子?!本宫倒要过去问问你家中的长辈,冲撞公主该当何罪!”
男人收拢折扇,朝魏北方向一指:“祖父正是狭海对岸,魏北厉家的家主。若公主不嫌弃,不若与我一道乘船前往?旅途虽长达数月,却也好歹能让公主去我家问个明白。不过——”
他话锋一转,桃花眼中噙起轻佻的笑容,“祖父始终认为我该娶一位公主女帝之类的人物,等你过去,说不准他就直接为咱们办喜酒了。听闻公主如今乃是寡居的未亡人,而我正面临被女帝休弃的命运,咱俩正合适呢。”
“你——”君子佩又羞又恼,最后一拂袖,寒着脸撂下句“你给本宫等着”,便扬长而去。
厉修然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哼着小曲儿往前走。
君子佩来到长欢宫,只见沈妙言与念念正在吃宵夜。
沈妙言请她坐了,想办法打发了念念去寝殿,低声问道:“二公主这次前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君子佩拢着宽袖,淡淡道:“本宫派出去传话的侍卫,已经出了镐京,正往北而去。想来过不了多久,舒弟就能收到消息了。只是他肯不肯来,就不是本宫能管的了。”
沈妙言起身,朝她郑重拱手:“二公主大恩,妙言铭记在心。”
“少跟我来这套,我帮你传信,你替我对付谢昭,咱们不过是平等交易。”
君子佩拿起茶盖,轻轻抚过碧绿茶汤,眉梢眼角都是不屑。
沈妙言笑了笑,重又落座,余光扫过君子佩的耳尖,好奇道:“二公主从进来到现在,这耳朵尖儿始终是红的,莫非刚刚在外面遇见了什么人?”
君子佩脸上迅速掠过一抹不自然,借着喝茶的功夫,遮掩道:“夜里天寒,耳朵冻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大惊小怪!”
沈妙言挑了挑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