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嗳!”卖鞋姑娘望了眼那样式,忙进里屋去拿鞋了。
沈妙言瞟了眼那双粉鞋,忍不住嫌弃嘀咕:“啧,居然是粉色的,果然你的审美叫人无法恭维……”
她记得从前两人欢好时,君天澜也犹喜她穿粉色的主腰、亵裤。
后来甚至发展到,他给她准备的所有亵衣,都是粉色!
简直是令人迷醉的审美!
卖鞋姑娘取出一双崭新的绣花鞋,君天澜接过,握住沈妙言的脚丫子,把鞋子给她套上。
付过银子后,男人带着她,一路往护城河而去。
他们进了河面上最大的一艘画舫,刚踏进去,就有莺莺燕燕朝君天澜扑了上来:
“哟,好俊的公子!”
“公子今夜可是来消遣的?不知看中了哪位姑娘?”
“公子这通身的气度,真叫奴家欢喜!”
她们吵吵嚷嚷,可是在看见沈妙言时,却突然寂静下来。
沈妙言前段时间在教坊司里用过百媚生,那股浑然天成的媚态深入骨髓,便是穿着正经衣裳,也叫人觉得不正经。
于是那些姑娘纷纷翻了个白眼,甩着帕子一哄而散:
“什么嘛,已经有那般极品的花魁娘子作陪了,还来消遣咱们做什么!”
“真是的,我怎么不知道护城河来了个这样的花魁,这不是抢咱们生意嘛?!”
“讨厌,人家还要攒银子赎身呢!”
沈妙言:“……”
她明明很端庄地站在这里,连笑都不曾笑一下,她们凭什么说她是侍奉君天澜的花魁娘子?!
她明明很端庄娴雅,明明一看就是良家妇女!
好想打人……
君天澜薄唇抿着一丝极淡的笑,牵了她的手,朝画舫二楼而去。
楼上的一间雅座门口,早有红衣公子抱臂等候。
见两人过来,他的目光径直落在沈妙言身上,话却是对着君天澜说的:“时辰快到了,雅座里皆已准备好。”
君天澜牵着沈妙言进去,沈妙言环顾四周,但见这儿陈设极为精致,只是与隔壁雅座相连的墙壁上,却嵌着一面半透明的琉璃。
连澈撩袍落座,淡淡道:“这琉璃乃是外邦进贡的,从咱们这面能看见对面,对面却看不见咱们。”
沈妙言摸了摸那块琉璃,点点头道:“倒是件宝贝。”
三人落座不久,就瞧见对面雅座进来了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