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怄得半死,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庞微微扭曲,只恨顾钦原无用,不能如张祁云这般,也送这样好的东西。
张祁云又送了礼物给谢和、谢荣景以及君怀瑾,哄得一大家子人高兴不已。
他趁着范氏围着玉菩萨像转的那股子新鲜劲儿,笑道:“伯母这笑起来的样子,越发像极了菩萨。对了,伯母,我想去后院看看陶陶,你看可以不?”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范氏笑眯眯拉了他的手,“我的儿,那顾丞相也在后院,你可要当心,莫要撞上了他,没得叫你尴尬。”
说着,又点了近身服侍她的大丫鬟,叫她亲自给张祁云领路。
张祁云打量了眼那丫鬟,笑道:“伯母这身边的丫鬟,瞧着水灵得就跟菩萨座下的童女似的,真不愧是伯母调教出来的人。”
这一句话,便夸了两个人,惹得范氏和那大丫鬟皆都心花怒放。
张祁云摇着骨扇去后院见谢陶,谢昭黑着脸陪范氏清点聘礼单子,其他人都各自散了。
沈妙言跟着君天澜穿过朱廊,不知在想什么,始终沉默不语。
君天澜注意到她的小情绪,牵了她的手,“妙妙怎么了?”
“我和阿陶认识多年,她终于等到她的幸福,可我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等来我的幸福。”沈妙言垂眸,望了眼男人握着她的手。
那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如玉,非常的好看。
她仍旧记得,当年法场上,他就是用这只手挑开车窗帘的。
君天澜闻言,顿住步子。
他望向回廊外,只见草木萌动,灰色的干枝上,已然生出嫩绿的芽儿。
初春的第一缕风,从土地上吹起,直上九霄,夹着好闻的草木香,生机盈盈,鲜活灵动。
他突然攥紧了沈妙言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妙言一怔。
另一边,后院。
谢陶蹲在自个儿闺房的角落,一手拿剪刀,一手拿针线,正对着地上铺陈开的一大块红锦布发愁。
她打算亲自动手,做一套嫁衣。
然而还有二十多天就要成亲,时间太紧,她恐怕绣不出太繁复的花纹。
正思虑着,外面响起敲门声:“陶陶。”
她睁圆了眼睛,回头望向紧闭的门扉:“大叔?”
“叫哥哥!”张祁云满脸黑线的强调。
他都把胡子剃了,明明年轻了不少啊,小姑娘怎的还是叫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