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挣了挣,大约是觉得挣扎不开,于是又安静下来。
过了会儿,这丫头大约是觉得他睡着了,于是在他怀中窸窸窣窣地扭动起来。
细细痒痒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脖颈上。
她似乎是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才张开嘴,轻轻咬住他的脖颈。
她的牙齿,细小而尖利。
然而还未见血,她又松了口,不知怀着何种心情,在帐中轻叹了声,才乖乖睡在了他怀里。
夜色渐深,春寒料峭。
他抱紧了怀中熟睡的姑娘,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暗红凤眸中,写满了深深的眷恋与爱慕。
翌日。
沈妙言这一夜睡得格外踏实安稳,因此清晨就醒了。
她起床梳洗罢,听见庭院里舞刀声飒飒。
她步出厢房,只见君天澜身着劲装,手中苍龙刀舞若梨花,周身气势极为摄人。
一套刀法练罢,旁边立即有个穿粉裙的少女,笑吟吟上前,将手中帕子递给他:“表哥的刀法又精进许多。这一套刀法,融了魏北那边刀法的形和大周皇族刀法的意,可是表哥首创的?”
君天澜多看了她一眼,接过帕子,淡淡道:“你倒是有眼力。”
顾湘湘歪头巧笑,“我自幼就爱钻研这些的。”
沈妙言手扶朱红廊柱,静静看着他们谈论刀法,琥珀色瞳孔平静得过分。
用罢早膳,君天澜与顾钦原辞行后,才带着沈妙言回宫。
两人各骑一匹马,打闹市中穿过。
长街上挤满了人,临街的酒肆之中亦聚集了无数书生举子,正唾沫横飞地谈论着什么。
也有小吏拿着铜锣,一边敲,一边眉飞色舞地高喊着“放榜啦”、“放榜啦”,奔走于中榜的举子家中报喜。
沈妙言这才想起,今日正是放榜的日子。
她望向高高贴在街头的红榜,只见红榜下面挤满了人,都仰着头,对着红榜上的名字指指点点,面上有喜有忧。
她催马过去,睁大眼睛细细瞅过那张红榜,不由微微蹙眉。
中榜的举子里面,来自西郡的读书人,占了足足五分之四!
这太不正常了!
君天澜催马而来,“走罢。”
话音落地,却有哭声响起。
沈妙言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褴褛的书生,正蹲在墙角嚎啕大哭。
他抹着眼泪,失神地哭诉出声:“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