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是父亲送进宫的吧?”
“哼!”徐政德没好气,“你别告诉为父,你还喜欢那个小娼妇!那种出生低下的贱货,怎配做你的夫人?!”
“当初在西郡,我与思琪妹妹本是两小无猜。可父亲却把她带到镐京,给她灌输权力至上的观念,把她从单纯的小姑娘,培养成了爱慕虚荣之人。”
徐湛起身,唇角含着阴冷笑意,一步步朝徐政德走去,“从小到大,父亲从未关心过我与两个妹妹。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你手中的权势。你甚至为了得到权势,杀害结发夫妻,另外迎娶富豪之女……”
徐政德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湛儿,你,你怎么会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徐湛淡定自若地拔出发髻上的白玉簪。
他点了点白玉簪的尖儿,轻巧一抽,那玉簪霎时被拉得细长。
两尺来长的细剑,在月光中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你要做什么?!”徐政德眼底流露出一抹惊恐,下意识地往后退,用仅剩的一只手指向他,“我可是你爹!”
“父亲大约并不知道,你迎娶的那位富豪之女,是如何死的吧?”徐湛掂了掂那把奇异的利剑。
徐政德陡然大悟,“是你——”
话未说话,徐湛手中利剑,已然刺进他那只手的动脉之中。
割破血管后,才一点一点拔出。
他在徐政德尖叫之前,随手抓起把泥土,填了他满满一嘴,又抽出他的腰带,把他绑缚在铁栅栏上,将他摆成自己看着自己手腕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唇角笑意更盛,“我娘当初,就是被你割断腕间的血管,营造成自杀的假象,失血过多而亡。如今,我一报还一报,也叫你这么死。徐政德,慢慢等待死亡降临吧。”
他转身,用那把诡异的利剑撬开牢房的铁锁,又照原样锁上,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天牢。
月光从高处的铁窗洒落进来,徐政德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腕,殷红血液缓慢地渗出,滴落在地。
那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
他想叫,他想找人救命,可是嘴里塞满了泥土,他发不出声音。
徐湛无声无息地行走在黑暗的天牢之中,漆黑的袍摆无风自舞。
他的唇角始终噙着一抹阴寒淡漠的笑容。
他知道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是一个人在绝境中,孤独地等待死亡。
挂在天牢巷道中的一盏油灯,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