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忙搂了她,正要细细哄她,君天澜直接把手中的那柄玉如意给砸了。
上好的和田玉,在地面碎裂成无数瓣,折射出绿幽幽的暗光。
男人的面色,在琉璃灯盏下,很是阴沉可怕。
“沈嘉,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他盯着沈妙言的双眼,一字一顿。
沈妙言说完那番话,早已后怕不已,见他砸东西,越发惊恐,哪里还敢再复述一遍。
她抱着鳐鳐,鼻尖一酸,跟着哭了起来。
母女俩的哭声如出一辙的委屈惊惧,回荡在整座寝殿里,连外面值夜的内侍宫女都听得一清二楚。
君天澜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淡淡吩咐拂衣:“把公主抱到东宫。”
拂衣低着头,福身应是,小心翼翼把大哭不止的鳐鳐抱起来,朝东宫而去。
添香领着其他宫女,战战兢兢把寝殿重新收拾干净,才掩上门退下。
沈妙言缩在床角,一边警惕地望着君天澜,一边呜呜咽咽。
君天澜走到龙床边,狭长凤眸在昏惑的光线中,宛如淬过鲜血,越发猩红可怖。
他盯着床角,“过来。”
沈妙言哪里敢过去,哆哆嗦嗦蜷成一团,动也不敢动一下。
“不听话?”男人声音冷漠。
沈妙言抖了抖,被他声音里的冷意吓得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