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底纹金粉对联,一侧镌刻着“桃之夭夭”,一侧镌刻着“灼灼其华”。
那侍女笑吟吟介绍:“这是我家公子专门为夫人修建的酒楼,一共十八层。从现在开始,要大摆五天流水席,宴请镐京城里的百姓呢。”
盛雨紧紧揪着帕子,眼睛里难掩嫉妒。
那个小哑巴,也太走运了,竟然能嫁给这样的男人!
论相貌,论才华,她可都比那个小哑巴好上很多呢!
更何况,她还有个姐姐在宫里做娘娘!
正嫉妒得心痒难耐时,旁边有几位小姐,笑嘻嘻道:“刚刚盛小姐还说没听过花好月圆楼,如今我们瞧着,这楼却是极好的,比镐京城里其他酒楼,都要豪奢呢。”
盛雨拧着帕子,强摆出一副看不上这里的模样,扔下句“你们懂什么”,便扭捏地踏了进去。
而载着谢陶的花轿,一路把她平稳地抬到了十八楼。
那些身姿窈窕的侍女把花轿停在十八楼入口处,其中为首的侍上前挑开轿门,恭敬地福身:“请夫人下轿。”
谢陶懵懵懂懂地下了轿子,那侍女立即给她重新盖好喜帕,扶着她,朝正前方而去。
这里不同于楼下的喧嚣热闹,反而十分寂静。
地面铺着羊绒地毯,一直铺到长廊尽头。
那侍女扶着她走到尽头的雕花木门前,福身一礼,就退了下去。
谢陶咬唇,听见那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双漆黑描金祥云纹的皂角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那人轻轻牵住她的手,把她带进了屋内,又轻轻锁上房门。
他一直把她牵到柔软的紫檀木镂花拔步床前,让她坐了,才拿来一杆喜秤,温柔挑开她的喜帕。
谢陶下意识地攥紧裙摆,因为羞涩,眼帘垂得越发低。
张祁云单膝跪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仰头望向她。
女孩儿的容颜是天赐的清纯,明明二十二岁的年纪了,可那张清丽稚嫩的娃娃脸,却让她看起来不过碧玉年华。
许是因为紧张,她轻咬着红唇,面颊红扑扑的。
张祁云抬手,轻轻抚摸上她的面庞。
触手细腻嫩滑,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
“大叔……合,合卺酒……”
谢陶檀口微张,明显是紧张的。
张祁云回过神,起身走到圆桌旁,拿起那两只盛满清酒的金杯。
他可是知道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