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紧闭,他坐回到床榻边的绣墩上,又仔细给顾钦原复诊过脉,才若有所思地睁开眼:“果然。”
“如何?”
“顾兄被人下了毒。”
话音落地,君天澜一怔。
“他在镐京城中,可是有什么仇家?”白清觉问完,又觉得多此一问。
顾钦原是丞相,为了给君天澜扫平朝中障碍,不知对多少世家贵族下了狠手。
仇家?
朝堂上,三分之一的官员都是他仇家!
君天澜垂眸,把朝中百官都过滤了一遍,却仍旧没有什么头绪。
最后,他只得揉着眉心道:“先解毒吧。”
白清觉坐回到圆桌旁写药方,“幸得你把我叫来了,也得亏是我。我近日逛鬼市,搜罗到不少失传的医书古籍,可解世间诸多奇毒。便是半截身子入了土,也能给他拉回来。”
君天澜轻轻转动指间的墨玉扳指,“从前专门下毒害人的鬼医,竟也从了良。”
“……”白清觉笔尖顿了顿,“能否别用‘从良’这个词?我听着瘆得慌。”
男人薄唇微勾,并不言语。
白清觉写完药方,认真吹干面上的墨迹,“虽不知是谁下的毒,如何下的毒,但奉劝你一句,那人见顾兄没死,兴许还得兴风作浪。早日把凶手揪出来,方是正经。”
君天澜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