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的推手,她宁愿不曾拥有过。
入夜之后。
拔步床的重重帐幔,被人卷开。
君天澜只披着件单薄的丝质外裳,线条完美的腹肌与胸肌露在空气中,神清气爽地下床走到圆桌旁斟水。
他身后,拔步床上一片狼藉。
一丝.不挂的的女子躺在上面,白腻的肌肤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掐痕与红印,满头青丝披散在枕上,手腕被用丝带绑起拴在床头,双眼上还蒙着男人的织金丝腰带。
微微红肿的小嘴轻轻张开,隐隐有白色ye体顺着嘴角淌落。
这画面,荼蘼艳绝至极。
君天澜喝了半盏水,外面响起轻微的叩门声:”皇上。“
是夜凉的声音。
“进。”
君天澜声音淡漠,透着情事过后的餍足慵懒。
夜凉低垂着眼帘进来,压根儿不敢乱瞟:”皇上,卑职把那罐麒麟血送到太医院,院判仔细检查了两个时辰,发现里面被人下了慢性剧毒,时间大约是在一个月之前。“
”朕知道了,此事不得声张。“
“是!”
夜凉领命,很快掩上门退下。
屋中烛火跳跃。
君天澜握着天青色水盏,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亲耳听见这件事时,内心仍旧无法接受。
他走到拔步床前,望着锦被上昏迷不醒的姑娘,狭长凤眸晦暗不明。
寝屋寂静,远处传来前院做法事的声音,越发衬得长夜寂寥。
他在床沿上坐了,伸手轻轻抚过她绯红的面庞,凤眸中满是挣扎。
半晌后,他忽然轻笑出声。
带着薄茧的指尖,缓慢拂试过她的脸蛋、唇瓣。
“沈嘉,你大约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喜欢到可以为她改变原则与底线,喜欢到拼尽全力,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当一个帝王失去原则时,对天下而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君天澜俯身,亲了亲她红肿的唇瓣。
他贴着她的唇,抬眸凝视她紧闭的双眼:“沈嘉,只此一次。今后,莫要再辜负背叛我。”
他的气息很霸道,将沈妙言的睫毛吹得轻颤,仿佛她是醒着的一般。
又过了两日,乃是顾钦原下葬的日子。
春雷已经滚过三道,临近清明,万物苏醒。
顾钦原的坟冢,建在镐京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