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饿极了,去摘这浆果吃,结果毒的吐了整整三日。
若论这世上,谁对他最好,其实既不是他父皇母后,也不是兄长,而是钦原。
想到这里,君天澜的心绪又沉重起来。
沈妙言望着他的表情,心中已然猜到些许。
她望向坟冢前的几碟点心,佯装生气道:“顾钦原那厮在地下享受着糕点美食,我却要在这儿挨饿……四哥,咱们还是尽快下山吧?”
君天澜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些点心。
他上前,斟了杯美酒洒到坟前,由衷地抚过墓碑,千言万语化作一声“珍重”,才起身带着沈妙言离开了这里。
沈妙言一手提着裙摆,一手被男人握在掌心,回头望向那座微雨中的坟冢,在心底暗暗道了句“对不起”。
两人下山后,春雨渐歇,山间却起了浓雾。
青皮马车载着两人离开,一路朝镐京城而去。
沈妙言自个儿斟了杯杏仁茶,喝得正开心时,君天澜问道:“想去哪儿吃?”
“暂时不想回顾府。”沈妙言把喝完的杏仁茶放下,“快要清明了,城中闹市里,定有不少卖青团和粑粑的,我想吃那个。”
君天澜并无异议,“那我换身衣裳。”
沈妙言望了眼他身上的龙袍,点了点小脑袋。
马车中装有备用的常服,他当着沈妙言的面,很快换上。
只是正扣盘扣时,却有什么东西,从宽袖中掉落。
沈妙言眼疾手快地捡起来,正是顾钦原留下的那封奏疏。
君天澜并未阻拦她去看,一边整理外裳,一边道:“这是他去灵安寺前留下的,他劝朕与你好好在一起。”
沈妙言看着那几句话,心中滋味儿越发复杂。
马车颠簸了一下。
她没提防,整个人撞进君天澜的怀中。
她蹙眉,正要起身离开,君天澜忽而握住她的纤腰。
他抚着她的腰肢,声音极低:“你在麒麟血中下了慢性毒药,是不是?”
沈妙言一怔,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男人的指尖流连在她雪白幼嫩的面颊上,“我还是错估你了。”
沈妙言抿了抿唇瓣,没说话。
君天澜轻轻玩.弄着她柔软的唇瓣,声音很是平静,“还背着我做过什么,全部说出来,我原谅你。”
沈妙言对上他那双暗红凤眸,不知这厮心底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