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副勾人模样,却只有他一人见过。
他想着,将沾满涎水的手指,恶意地在她脸蛋上擦了擦。
沈妙言捂住脸,睫毛湿润,细声道:“脏……”
“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嫌脏呢?”君天澜慢条斯理地沏了杯茶。
沈妙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可声音却仍旧细弱,“若不是看在你那夜大爆炸时救了我,我定是要与你翻脸的。”
“妙妙翻脸的样子可爱得紧,我倒也不介意你翻个脸。”
“你——”
沈妙言语塞。
她知晓这厮口齿伶俐腹黑,只是平日里寡言少语,倒叫人常常忽视掉。
若真理论起来,她是辩不过他的。
她咬牙,自个儿倒了杯杏仁茶,小口小口嘬饮起来。
饮着饮着,察觉到男人略显暗沉晦涩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颈上。
她抬手摸了摸,不由想起这厮昨日里,是如何把她按在床榻上嘬饮的。
好好儿的杏仁茶瞬间喝不下去了,她脸皮透红,将茶盏放到小佛几上,只专心等待待会儿去闹市里吃青团和粑粑。
马车很快驶进闹市。
临下车前,君天澜拿了绒毛披风给她系上,那领子上的一圈雪白绒毛,恰恰遮掩了她脖颈上的暧.昧红痕。
长街上的百姓皆都换了薄薄的春衣,街道两侧,卖各种小玩意儿的摊贩都有,十分的热闹。
沈妙言嘴馋,一下车就闻见了蒸蒿子粑粑的清香,循着香气,飞快朝那摊子奔去。
君天澜跟在她后面,听见她财大气粗地对着摊主嚷嚷:“我要二十只清明粑粑!”
“好嘞!”
那摊主爽快应下,见她穿着讲究,忙拿毛巾擦干净板凳方桌。
沈妙言仰起小脸,朝君天澜摊开白嫩掌心,“银子!”
君天澜挑眉。
沈妙言见他没反应,于是咬了咬唇瓣,声音弱了些:“四哥,银子……”
男人摘下腰间荷包,正要打开,却被她抢了去。
她稀罕地将荷包里的东西倒在手上,仔细一瞧,却见里头竟只有两粒碎银子。
她有些失望,将碎银子揣怀里,把空荷包还给了他。
君天澜捧住荷包,唇角噙起淡淡笑容,同她一道在方桌旁落座。
两人坐下没多久,就看见对面卖旧书的小摊前,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和一名小和尚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