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樱樱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沈妙言也觉得秀缘这话有些重,正要仔细安慰凤樱樱,对方却满脸不解:“姐姐,嗟来之食,是什么意思呀?”
沈妙言不知如何同她解释才不会伤到她,还未想好,凤樱樱已经满不在乎地抱了抱她,“我去追秀缘,姐姐,咱们后会有期啦!”
说罢,背着竹篓开开心心地跑了。
两个小家伙走后,沈妙言与君天澜也没有在长街上多做逗留,很快返回顾府。
……
春夜颇有些凉。
沈妙言半夜被冻醒,却见身边的男人不见了。
烛火幽幽,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大约睡前水喝多了,因此有些尿急,于是下床穿了鞋,想去恭房小解。
谁知尚未靠近隔扇,外面却传来低语声:
“都调查清楚了?”
是君天澜的声音。
回答他的人,正是夜凉:“回主子,已经调查清楚了。那老太医正是四十年前,从西北过来的。若卑职没有查错的话,他乃是魏国人。”
隔扇后,沈妙言捂住嘴。
原来,君天澜不止派了薛远查这件案子,还命夜凉暗中调查……
如此一来……
隔扇外,夜凉又问道:“那老太医既是魏国四十年前安插到宫里的暗桩死士,背后指使之人,必是魏国皇族。主子,可要继续查下去?”
沈妙言垂眸。
如今镐京城中,魏国皇族只有她、小雨点和表哥。
表哥在户部自顾不暇,又心性纯善,决计想不出这种暗杀的法子来。
唯一的凶手,唯一能指挥得动从前那些暗桩的人,唯一憎恨君天澜与顾钦原恨不得他们去死的人,呼之欲出。
她紧了紧拳头,如今想来,那老太医之所以说药中无毒,恐怕也是为了帮她遮掩吧?
小雨点是大表哥留下的最后一点血脉,无论如何,她决不能让君天澜查到他头上。
否则,依照君天澜对顾钦原的在意,定然会要他以命偿命。
外面久久不曾有说话声传进来。
君天澜披着件宽松的墨色织锦大氅站在灯下,狭长凤眸幽深复杂。
他白日里才逼着那丫头坦白,她亲口保证过,绝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若是继续往下查……
正思量时,一道女音从不远处响起:“表哥、夜侍卫,你们是不是查到杀害我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