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叫他没有办法下嘴。
他理了理衣襟,抬步朝房间外走去。
直到房门被从外面锁上,沈妙言紧绷的身体才松下来。
她奔到拔步床前,把自己裹进被褥里,任由眼泪洗刷着今夜的一切耻辱。
她不知哭了多久,才疲惫地沉沉睡去。
待到再醒来时,身上的那场高烧已经因为特殊强悍的体质,而痊愈得七七八八。
眼泪糊在脸上一整夜,叫她很有些难受,于是走到洗脸架旁,仔细地用凉水洗过面颊。
洗完脸,她坐到梳妆台前,稍稍拉开衣襟,就看见锁骨下方,那烙字上的划痕已经结痂。
“天”字被用匕首划成了一团糟,就像是小孩子写错了字,又紧忙用毛笔乱画涂抹掉的模样。
她轻轻扣上衣襟,慢慢把头发梳理好,才起身朝门口走去。
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隔扇被从外面锁住了。
白腻的纤细手指握着门栓,她回头望向这小小的一间厢房,只觉心口处窒息得紧。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
门锁被人打开,王静姝端着菜粥出现在门外,“沈姐姐,我来给你送饭!”
她跨进门槛,外面侍立的两名侍卫,立即重又把门锁好。
王静姝把菜粥放到圆桌上,认真道:“沈姐姐走运,被沈将军要了,住在这里倒也安稳,不必再看嬷嬷们的脸色。”
沈妙言在她对面坐下,因为高烧才痊愈,所以肚子饿极,捧了粥狼吞虎咽起来。
王静姝又给她盛了一碗,劝慰道:“沈姐姐,我常常想,人活着,不过是为了追求这一菜一粥,一屋一人。你跟着沈将军,又有什么不好的?总比跟着皇上,在后宫中与人相斗来得好吧?他是皇上,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他身边可是危险得紧。”
沈妙言喝粥的动作顿住,抬眸望向她:“你是连澈请来的说客?”
“当然不是啦!”王静姝把粥碗放到她跟前,“我不过是心疼姐姐罢了。”
她生得清秀可人、弱质纤纤。
不知怎的,沈妙言看着她,莫名想起了她在魏国时的那位表妹柳依依。
想来,依依应当也跟着魏思城他们在西南生活了吧?
她胡思乱想着,很快吃完王静姝带来的一盆蔬菜粥。
王静姝收拾好碗筷,有些犹豫道:“有些事儿,我不知该不该和沈姐姐说……”
“说罢。”
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