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做的青团,皇上尝尝?”
君天澜面无表情,仍旧专注地批着折子。
顾湘湘柔声道:“听说今晚,沈将军要在教坊司宴请同僚,皇上可要过去瞧瞧?”
她说完,盯着君天澜,只见他英俊的面庞上,呈现出淡淡的冷意。
周身的气息,似乎也和刚刚不大一样了。
果然,只要一提起教坊司,他还是在意的。
只因为那个女人,就在教坊司。
大殿寂静,只剩下朱砂笔在奏章上留下的“沙沙”声。
顾湘湘见他久久不曾回答,于是福身行了个礼,慢慢退了出去。
她在殿门外转身,望向天际的云霞,唇角笑容越发的深。
消息已经送达,就看表哥自个儿的意思了。
只要他去,他定能看见他昔日捧在掌心的女人,是如何对旁的男人卖笑的。
她要摧毁掉,那个女人在表哥心中的一切美好!
顾湘湘走后,君天澜重重搁下朱砂笔。
暗红凤眸中,隐约闪烁着浓浓戾气。
福公公试探道:“皇上,可要摆驾教坊司?”
男人沉默半晌,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说罢,继续翻阅奏章。
只是连翻了几本,却一个字儿都看不进去。
福公公把他焦躁的模样看在眼底,试探道:“那什么,皇上,要不,咱还是去吧?”
君天澜狠狠盯了他一眼。
福公公缩了缩脖子,他没有说错话啊,皇上分明是想去的……
……
入夜之后,教坊司是皇宫中最热闹的地方。
花楼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脂粉气。
连澈订下了东苑里最大的雅座,说是雅座,倒其实更像是一座大殿。
朝中不少官员都到了,正坐在蒲团上,觥筹交错,小声说着些荤段子,气氛很是融洽。
只是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每隔一段时间,就朝上座偷偷瞟上一眼。
因为君天澜正不苟言笑地端坐在那里。
韩棠之摇着一把素白纸扇,低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他从前不逛这种地方的。”
旁边花容战饮了杯美酒,唇角轻勾:“还能怎么了,还不是因为那位吗?”
“那位?”
“那位啊!她不就在教坊司?”
韩棠之若有所悟,“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