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却见她那张娃娃脸上,表情极为平静。
谢陶给沈妙言斟了杯茶,认真道:“妙妙真不把我当朋友,我曾说过的话,妙妙莫非都忘了不曾?”
沈妙言刚好吃完一只青团,把手擦干净,不解地望向她。
谢陶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跑到亭子外的桃花树下。
此时满树桃花,阵风吹来,桃花粉氤氲梦幻,落英缤纷,处处都弥漫着干净清甜的浅香。
谢陶在桃花树下,给了沈妙言一个大大的拥抱。
沈妙言彻底怔住。
女孩儿声音温柔:“我说过,你和钦原哥哥的恩恩怨怨,我绝不参与。妙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过去是很爱钦原哥哥,可这并不妨碍我同时喜欢妙妙。我虽愚笨,却也知道这世间,情人易找,知己难寻。为了一个男人,而憎恨上自己的好朋友,这不值得。”
沈妙言怔怔听着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愣了许久才回过神。
她捧住谢陶的娃娃脸,琥珀色双眸中都是释然,“陶陶,谢谢你!”
谢陶捧起她的手,用自己的小手指,紧紧勾住她的小手指,“妙妙,说好了,咱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谁也不许抛弃谁!”
“嗯,一辈子的好朋友!”
两个同样美貌的姑娘,在桃花树下勾紧了小手指。
或许岁月在她们的心中,留下过许多伤痕。
可她们的双眼,却依旧纯净如少女。
远处的空中游廊上,君天澜与张祁云并肩而立,正默默注视着桃花树下。
“啧,我家陶陶竟然抱了我之外的人,真是叫我吃醋得紧……”
张祁云摇着骨扇,一派似悲似叹的可怜样,“说起来,皇上,臣近日可都在行丞相之职,劳心劳力的,臣是不是该拿双倍俸禄……”
自打顾钦原死后,他就帮忙料理起丞相的事情来。
虽还未正式封相,可在朝中所有官员看来,封相是早晚的事儿。
君天澜冷冷扫了他一眼,“富可敌国的张卿,也在乎那点银子吗?这段时日你利用手中职权,为张家的商铺大开方便之门,别以为朕不知道。”
张祁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中却是不以为意。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滥用职权,也不过是为了赤条条把自己的把柄,全部放到君天澜眼皮子底下给他看。
否则,富可敌国的财富,加上位高权重的官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