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揣在怀里,去见君天澜。
君天澜刚从教坊司回来,想着张祁云“人生得意须尽欢”的话,面对一尺来高的奏章发怔。
顾湘湘进到殿中,温柔朝他一福身:“表哥。”
君天澜回过神,淡淡道:“何事?”
不需要再立这个女人为后,这就代表他们两人之间,再无瓜葛。
所谓的表妹,也只是在外人看来。
在他这里,这个表妹,比一般人还要面目可憎。
顾湘湘显然并不能猜透君天澜的心思,只小心翼翼地捧出自己的香囊,“表哥,这是湘湘绣了很久的香包,送给表哥,还望表哥能一直佩戴在身上。”
在她看来,她是在羞涩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而在君天澜看来,这是她放下了他们之间那纸婚约的意思,还愿意送东西,代表她是真的释怀了。
于是他没有拒绝,拿起香囊随手放掷到龙案上,“朕收下了。”
顾湘湘喜不自胜,柔柔望了眼自己英俊的表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走后,君天澜批了两本折子,忍不住搁下朱砂笔,打开龙案下方的一个暗格。
暗格里装着只黑色丝绸香囊,针脚极丑。
里面盛着的石榴花,也早已干枯。
这还是当初在楚国时,小丫头亲手给他做的。
他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会儿,小心翼翼佩戴在了腰间。
此时已是傍晚,福公公进来,恭敬道:“皇上,可要传晚膳?”
君天澜颔首,在他退下去的时候,又道:“你亲自跑一趟教坊司,把那丫头好好带过来。”
福公公一愣,没敢多问,立即去办了。
他是宫里的老人,也是地地道道的人精,自然是看出了君天澜对沈妙言的喜欢,所以不敢有丝毫怠慢沈妙言的地方。
他专门弄了顶软轿,把沈妙言从教坊司接到乾和宫。
沈妙言不解君天澜喊她过来干嘛,推开隔扇,却见君天澜正坐在龙案后处理奏章。
男人头也不抬,指了指砚台。
她走过去,认真地磨起墨来。
磨着磨着,目光却不觉望向那奏章。
奏章里说的还是西郡的事儿,说是最近失踪了很多人,请求国库拨款,他们好请高人调查。
沈妙言觉着蛮好笑。
她知晓大周政治开放,郡县税收只有十之三上交国库,其余的由地方自由支配,如用于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