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好闻。
沈妙言喘着气儿,琥珀色瞳眸却平静如水。
莫名有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瞳眸中滚落。
“君天澜,我要叫你后悔一辈子。”
她赌气般呢喃出声。
她踢掉一只木屐,光滑白嫩的脚尖,轻轻点了点水面。
一圈圈涟漪,从足尖逐渐漾开。
她收回脚,觉着这水有些冷。
她咬咬牙,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挣扎了半晌,最后猛然下定决心,深吸一大口气,跃下了莲塘!
黎明前的寂静里,落水的“扑通”声格外清快响亮。
不过瞬间,又有一道黑影窜了出来,跟着跳进水中。
沈妙言在漆黑水底,长发飞舞,正朝着莲塘深处游去,却有一只铁钳般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顾一切地带着她朝岸上浮。
光线太暗,她看不见那个人是谁。
她只能拼命挣扎,试图将那人的手推开。
可惜,只是徒劳。
不过片刻,她就被人拖上岸。
她浑身都湿透了,喘着气儿抬起头,只见一个身姿修长的男人,正坐在她身边,也在喘气儿。
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很快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外裳,细细给她裹好。
沈妙言望了眼身上的外裳,这是一件深蓝色的道袍。
此时天色破晓,她借着那朦胧曦光又看向男人,只见他眉若远山,鼻若悬胆,周身气息恬静如山,不是司马辰又是谁。
她捏着道袍,颇有些惊讶,“司马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司马辰摇头苦笑,“女帝兵败后,我等走投无路,只能重新投靠皇上。如今我仍旧是司天台的判官,兜兜转转一大圈,竟又回到了原点。”
沈妙言微微颔首。
当初她远渡狭海,便是因为司马辰掐算到魏北灾星汇聚,必有大祸,非得东渡中原,方能避难。
她做女帝时,是把司马辰当做帝师看待的。
思及此,她笑容无奈,“司马先生,当初楚宫中,若非我一意孤行,当今局势,恐怕不会如此……”
司马辰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了,女帝为何要投塘自杀?”
沈妙言嘴角抽了抽,没好意思告诉人家,她并非是想投塘,不过是看这莲塘中的水乃是活水,因此想循着水源,找一条出宫的水路,好从此消失在宫中,叫君天澜后悔。
她讪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