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顺手掩上雕门,“晚梨?”
张晚梨放下茶盏,起身朝她施了一礼,“女帝陛下。”
“你今儿怎么来了?”沈妙言好奇问着,一边踮脚从橱子里取出自己珍藏的酥点放到桌上,“你饿不饿,尝尝教坊司的金丝桂花糕?”
张晚梨抬手示意不必,“思诚来信,催我尽早把太子殿下带回西南。昨夜出了那样大的事,虽然太子殿下是纯正的大魏皇族血统,那点儿小伤算不得什么,但于颜面来说,却实在有损。”
沈妙言张了张嘴,不知该说啥。
她作为大魏女帝,今儿早上还自导了一出寻死觅活的戏码,岂不是更加有失大魏颜面……
可见她这女帝当得实在失职。
好在张晚梨并没有数落她的意思,只是淡淡道:“如今思错殿四周戒备森严,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是呢,再想出宫,可难了……”沈妙言在她对面坐下,暗道早知如此,那日花好月圆楼中,她就该让小雨点直接离开镐京。
张晚梨很快又道:“臣有一计,可令太子殿下悄然离宫,只是还需女帝陛下配合。”
“你但说无妨。”
……
继沈妙言寻死觅活闹着上吊的事儿过后,不过半日功夫,她又开始折腾跳塘。
君天澜坐在龙案后批折子,听着夜凛的回报,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
夜凛满脸焦急,“皇上,卑职去了趟教坊司,亲眼看见小姐她半截身子淹在水塘里,您若再不去瞧瞧……”
君天澜是真的拿沈妙言没主意了,只得放下一堆国事,匆匆往教坊司而去。
他赶过来的时候,只见他那丫头站在水里,浑身湿透,正冻得瑟瑟发抖。
虽然知晓她死不了,然而长时间站在水中,春水又很凉,染了风寒却是真的。
他只得掠过水面,把她抱起来,拿龙袍裹了她,蹙眉道:“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妙言冻得小脸惨白。
她裹紧了龙袍,却仍旧瑟瑟发抖,“我,我如今也不奢望你放小雨点出宫……只是,只是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说。”
男人抱着她,穿过游廊,大步朝她住的厢房而去。
“我……我好想看看魏北的马戏……”她转向男人的脸,琥珀色瞳眸中满是乞求,“我从前做女帝时,每天都要看的……”
君天澜面容冷峻,脚下步伐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