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说长道短,没话找话。
沈妙言一开始赶了她几次,后来习惯了她天天在自己耳朵边叨念她姐姐生前的事儿,倒也不觉得这徐思娇有多么恶毒。
她是贺兰山脚下那些牧民的女儿,深爱的是那座山脉,深爱的是从小一同长大的亲姐姐。
这座深宫于她而言,大约与囚笼无异。
说到底,也只是个失去姐姐的可怜人罢了。
宴席上,谢陶也赫然在列。
她浑然不觉与教坊司的姑娘们坐在一块儿是多么丢人的事儿,相反,随着她频繁来探望沈妙言,倒是与这些姑娘们熟稔起来。
她喜欢她们的热情率真,觉得跟她们坐在一起吃酒一点儿都不累,比跟着那群贵妇人各种打哑谜要舒服放松多了。
月上中天时,花园里的酒席终于散了。
沈妙言喝了不少酒,踉踉跄跄地回到厢房,就看见自己床榻上卧着个人。
一个,男人。
他浑身一丝.不挂、肌肉紧实,在榻上摆着撩人的姿势,漆墨青丝尽数铺散在绣枕上,手中还握着她最喜欢的那只月白色绣并蒂莲花主腰,正慢条斯理地放在鼻尖下轻嗅。
月光从窗棂洒进来,温柔落在他的身上,莫名让眼前这幅画卷多了几分出尘绝艳、超脱世俗的美。
就像是月夜里,在孤岛上盛开的白莲。
沈妙言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再睁开眼时,这幅画面仍旧还在。
那容貌艳绝的贵公子微微侧首,一双桃花眼潋滟着无边媚意,“姐姐,你可回来了,我——”
“砰!”
一声巨响,沈妙言不等他说完,上前就拖着他的头发把他重重揪到地上。
她顺手抄起角落的鸡毛掸子,直接往连澈身上抽:“好小子,你越发长本事了!脱成这样是想干嘛,你是想干嘛?!”
“嘶……”连澈被打疼,紧忙把手中的主腰往沈妙言脸上一丢,“我不过是来探望姐姐,姐姐至于下这样的狠手?”
沈妙言站在那里,一手提着鸡毛掸子,脸上还覆着那件主腰。
主腰上,有点儿咸咸腥腥的味道。
她好奇地拿开一看,只见自己最喜欢的主腰上,莫名有一摊干涸了的白色印迹。
嗯,这印迹,她熟悉至极……
“连澈。”
她开口,带着淡淡的薄凉。
连澈知晓这次没能色诱得了她,于是轻手轻脚捡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