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落在靠殿门处那空落落的位置上。
妙妙怎么还没回来?
即便是去西房,也该回来了。
狭长凤眸掠过一道暗芒,他起身,悄然离开了承庆殿。
此时,偏殿内。
殿内的温度似乎很高,又或者是人的体温很高。
沈妙言不停抗拒着身上的男人。
明明身体叫嚣着渴望,然而内心却很忠诚于她,即便面临着理智的琴弦即将绷断的局面,她也仍然哭着想要拒绝。
难受也没有关系,燥热也没有关系……
只因为这个男人不是他,所以她宁愿忍受这种痛苦,都不愿意放纵了自己。
她的理智,从未有一刻,如这般强大。
眼泪,顺着眼角淌落。
它们在绣枕上晕染开湿意,宛若盛开的荼蘼。
那药物是顾湘湘托人花重金从鬼市弄来的,功夫越高的人喝下,作用就越是巨大。
此时连澈已然濒临崩溃。
若非身下的姑娘是他欢喜的女人,他恐怕早就不顾一切地拖着她共同堕入深渊!
那双漆黑瞳孔的四周,隐约可见暗红色光晕闪烁,这是即将走火入魔的征兆。
然而就在他亲吻着女人脸蛋的时候,他触到了满手冰凉的液体。
他喘息着,睁着腥红的眼望向她,却看见她泪流满面。
她哭了。
她竟然不情愿地哭了。
他还能说什么?
他翻身下床,在殿中留下一串嘲讽而苦涩的大笑,踉踉跄跄地朝殿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