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妙言身畔落座,拧开酒葫芦,不知从哪儿摸出两只白玉酒盏,斟满一杯,递给她。
沈妙言接过,晃了晃杯中的晶莹酒水,笑道:“我以为,先生修道,应是不喝酒的。”
司马辰朝她举杯,嗓音悠远:“世间千愁万绪,非饮醉不可排解。”
沈妙言与他碰杯后对饮而尽。
司马辰把白玉杯收好,又从脖颈间取下一道三角形的护身符,亲自给她戴在颈上,“此去路途遥远,我别无长物可送,这护身符我戴了半生,望它能护佑你平安。”
沈妙言低头,摸了摸那道符纸,轻声道:“你知道我要走了?”
“我夜观星辰,推算万物,虽偶有推算不准的,但十之八九还是相对准确的。”
司马辰笑了笑。
很快,那笑容又逐渐黯淡下来。
他垂眸,低声道:“当初,是我劝说你东渡狭海、征伐中原。如今你所遭受的一切磨难,都是我害的。对不起。”
沈妙言颇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都是认真,“先生对我说这种话,纯属见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我的,我强求也没用。与其拘泥于过去,不如享受现在,憧憬未来。”
她说完,起身伸了个懒腰,释然地离开了游廊。
而此时,乾元宫的国宴已然结束。
君天澜与君舒影并肩立在殿檐下,俯视着皇宫里的万千灯火。
两人俱是风华绝代的容貌气度,一个凛贵威严,一个多情绝艳,令人见之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