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脖子上,笑容温凉,“老夫人说什么?”
他的刀是沾过人血的刀。
即便只是简单架在人脖子上,也足以令人恐惧。
那老妇人双腿立即软了,哪里还敢在这亡命之徒面前提银子的事儿,忙颤巍巍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楚云间把她抓到小院里,沈妙言的羊水早就破了,刚推开院门,就能听见她撕心裂肺地尖叫。
他心头紧紧揪起,三两步冲到里屋,点燃几盏油灯,只见他的沈家丫头满身大汗,湿发沾颊,眼泪早已染湿了枕巾。
漫山遍野都在落雨,潇潇之音不绝于耳。
他的小丫头痛苦地哭喊着,将那满山落雨声都压了下去。
“造孽哦!”
那老妇人虽贪婪,却也在此时起了几分恻隐之心。
她边煮热水边唠叨起来:“这孩子怕是还未成人吧,你也干得出这种事,你还是个人嘛?”
楚云间抱着沈妙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容苦涩,“她还有半个月才及笄。”
那双雅致漆黑的狭长眼眸中,盛着复杂的情绪。
若他不曾谋害沈国公一家,半个月后,该是他娶她的日子。
可是……
“让她躺好。”老妇人说着,递了一碗热汤给楚云间,“叫她喝下去。生孩子可是有的受罪呢,她年纪又小,这胎没三四个时辰,怕是生不出来的。一个弄不好,一尸两命也是有的。”
她说完,见楚云间浑身杀气四溢,立即抿了抿嘴,不敢再多言。
院落破败。
寝屋中陈设破旧,只简单的一张木床,一个洗脸架子,并几把椅子。
小姑娘都爱美,那窗台上,摆着个豁了口的粗陶杯子,里面还插着一枝快要凋零的桃花。
桃花杯子旁,小心翼翼放着一盒胭脂。
那胭脂粗劣,是货郎跟其他杂货挑过来卖的那种,五枚铜板就能买上一盒。
床榻上,铺着床打了补丁的褥子,她躺在这破旧的褥子上,双腿.张开,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努力地想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这是她和国师的宝宝。
她,想要把他生下来……
不着调的村妇婆子,在旁边喊着乱七八糟的调子,不停地让她使劲儿。
可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又能有多少力气呢?
那婆子见她哭喊了半个时辰都没能生出孩子,也急了,干脆把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