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盯着他,“爱卿?”
司马辰回过神,望了他一眼,只重复道:“焚城,遇火而行。吉凶,无法卜算!”
说罢,神情极为凝重,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宫殿。
君天澜蹙眉,望向茶盏,却见茶叶渐渐在茶盏底部铺成厚厚一层。
他对道家玄学并无涉猎,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于他而言,卜算不出吉凶,就已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他又饮了口酒,目光并未从茶盏中移开。
“焚城,又是什么?”
西郡的版图之中,从未有一座城池,唤做焚城……
而司马辰抚着心口,面如金纸地出了皇宫,径直朝魏锦西的府邸而去。
当初魏锦西与乔宝儿听说魏千金在北幕,于是彻底放了心。
乔宝儿怂恿着魏锦西去西南找魏国人,魏锦西答应了她,两人趁着天黑逃出镐京城,谁知还没走出五十里,就又被抓了回来。
如今皇上把他们软禁在府邸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干啥。
司马辰把自己的帖子递给了守在门口的禁卫军,禁卫军们并未多做阻拦,利落地放他进去了。
魏锦西颇为尊重司马辰,请他在大厅中落座,把自己私藏的好茶好糕全部拿出来,笑得憨厚,“司马先生亲自登门,可是有什么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当。”司马辰对他拱了拱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只是,我刚刚窥视皇上的心事与隐秘天道,却叫我窥出了些复杂的东西。我想北上告知女帝陛下,不知魏大人可要同行?”
魏锦西挠了挠头,“不管什么东西,我觉得芽芽都没有兴趣知道。她好不容易离开这个囚笼,先生又何必再把她卷进来?”
司马辰笑了笑,“魏大人,她虽一度沦落为教坊司的女子,可她从未真正禅位,更没有真正袖手天下。她既还是女帝,那个地方,她就必然要去一趟。”
魏锦西不大能听得懂他的话,只试探着问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可有危险?”
司马辰沉默。
魏锦西握住拳头,“芽芽半生飘零,我实在不忍她再陷入危险境地!”
司马辰又喝了口茶,“此事事关大魏国脉,她非去不可!魏大人莫非不想看见大魏国土恢复如旧吗?”
魏锦西一怔,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
他说,大魏国土,恢复如旧?!
若大魏的陆地能够恢复,他们这些魏人,就可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