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大的金元宝。
乔宝儿两眼放光,死死扯住魏锦西的衣袖,示意他快看。
魏锦西疑惑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君天澜面无表情,“此次家宴,乃是为了给二位践行。这一百两金子,二位拿着作为路上的盘缠。到西郡之后,替朕转告魏化雨,周宫之事,是朕疏忽。若他愿意,大可以客人身份前来周宫,他的表弟念语,定会好好接待他。”
魏锦西眼睛里狐疑更重,全然不懂君天澜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旁边君天烬一手同姬如雪十指相扣,一手端着细烟枪,吞云吐雾地笑道:“弟弟的‘盘缠’,也真是厚重得紧。怎么样,安乐王和安乐王妃,可感动?”
乔宝儿喜滋滋地摸着金元宝,笑眯眯道:“既是皇上赏的,臣妇自然是敢动的……”
说着,迫不及待地示意自己丫鬟脱下外裳,笑眯眯地把金元宝倒进衣裳里兜起来。
众人无语了一阵,只得由她去了。
晚膳过后,魏锦西夫妻离宫而去。
鳐鳐等小孩子也没留在乾元宫,一同结伴回了东宫。
君天澜独自登上乾元宫前的九九八十一级汉白玉台阶,俯视着皇宫内千万盏灯火,俯视着皇城里不见尽头的灯海,英俊的面容上难辨喜怒。
君天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何时动身?”
“把朝中诸事安顿好,也得下个月了。”
君天澜说着,慢慢转向他,暗红色狭长凤眸透出格外认真的神色。
他忽然屈膝,朝君天烬跪了下去。
君天烬一怔,退后两步,蹙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走后,念念年幼,张祁云老奸巨猾,薛远无心朝政,棠之更是性如闲云野鹤,而容战常常流连秦楼楚馆花天酒地,他们皆非辅佐念念的良臣。”
君天澜始终面无表情,“你是念念的亲伯父,还望你能时常督促保护他,不叫朝中奸佞作祟。”
君天烬盯着他,忽而红着眼圈冷笑出声。
他笑罢,亲自把君天澜扶起来,淡淡道:“在你眼里,我是需要你下跪,才会答应你请求的人吗?”
他说着,那双与君天澜如出一辙的凤眸里,透出难以察觉的浓浓悲哀。
“我是你兄长,是念念的伯父。这天下,无论谁背叛他,我也绝不会背叛他。我不会抢夺他的东西,更不会叫旁人抢走他的东西!”
君天烬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