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好啊。”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合拢手掌。
信笺在他掌心化作齑粉,顺着指缝,随风而散。
他转身踏进殿中:“李福。”
福公公忙跟了上去。
张祁云站在原地,俯视着巍峨宏伟的皇宫,在风中轻叹。
正怅然若失之际,谢陶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声音甜甜:“大叔!我刚刚去看了小公主,小公主说喜欢我做的点心呢!”
张祁云朝她伸出手。
小姑娘牢牢攥住他的手指,依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叔,妙妙她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点儿想她了。”
“怕是回不来了。”张祁云轻声。
“啊?”谢陶震惊地仰头看他,“大叔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祁云低头,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的妙妙啊,她要嫁人了呢。”
谢陶愈发震惊,“她不嫁给皇上吗?她明明喜欢皇上……”
张祁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把她揽到怀里,温声道:“这儿风大,咱们回府吧,可不能吹伤了我的小宝贝和小小宝贝……”
说着,大掌轻轻抚过谢陶尚还平坦的腹部。
“哪儿有那么娇气,风吹吹就不行了的……”
谢陶小声嘀咕,眼睛里还盛着对沈妙言的担忧。
而此时东宫内,鳐鳐已经收拾好小布兜,打算下午去学堂听课。
“我都两日没去学堂了,夫子告诉那个坏家伙我逃课,他把我数落了一顿……他总是数落我……”
鳐鳐边碎碎念,边拿起碟子里的牡丹糖饼,全部放进牛皮纸包中,打算带着下午上课时偷吃。
她把牛皮纸包揣进小布兜,又转向君佑姬,“佑姬,你今天仍然不去上学吗?”
君佑姬身穿水蓝色对襟纱裙,端坐在一驾长筝后,雪白如丝缎的长发披散在腰间,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筝。
她听见鳐鳐的问话,淡淡道:“我不去了。”
“你就好了,伯父从来不会数落你……哎,我怎么没有伯父那样的爹爹……”
鳐鳐感叹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背起了小布包。
初夏的午后颇有些闷热。
鳐鳐来到学堂,看见佑姬空落落的矮几上,零星摆着三朵野百合。
其中一朵花瓣边缘已经泛黄微卷,还有一朵新鲜度还算适中,另一朵则十分鲜嫩水灵,应当是今日才采摘下来的。
她想起佑姬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