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妙言忙攥住他的宽袖。
男人侧首,英俊的面庞透着疏离,“既不爱我,你来西郡,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他周身的气势很有些冰冷迫人,带着上位者浓浓的压迫感。
沈妙言向来不喜与这样的君天澜说话。
她慢慢松开手,把锦被拉到头顶上,声音闷闷的:“你若信我,就留下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君天澜望着拔步床内那团拱起,全然不知该如何与她对话。
半晌后,他抬步去了隔壁耳房。
沈妙言听见脚步声消失了,才长长松了口气。
她坐起身,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与衣裳,暗道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情,也不知究竟会如何收场?
第二日。
沈妙言醒来时,夜凛过来禀报她,说君天澜与徐家父子已经离开徐府,去外面面见西郡官僚。
沈妙言点点头,自个儿梳洗好了,换了身不惹眼的襦裙,悄悄往东南角的藏书阁而去。
她走得是僻静的林间小路,一路上都没碰见几个人,很顺利就抵达了藏书阁。
大约徐府很久不曾有人来这里看过书,两道精美的雕花隔扇外上着青铜锁,锁身都积了一层深灰。
她试着掰了掰那把青铜锁,那锁芯大约生了重锈,轻而易举就被掰断了。
她推开门,只见书阁内灰蒙蒙的,触目所及都是厚厚的尘埃。
她咳嗽了几声,拎起裙摆踏进门槛。
偌大的楼下,摆放的全是诗书礼易春秋一类的古籍,她转了一圈,就小心翼翼往楼上而去。
楼上同样书架林立。
她绕了两刻钟,看见前方书架上标注的“地方志”时,顿时眼前一亮。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这些地理志太杂了。
数百本厚厚的卷宗,连东门小镇上的寡妇突然生了个小孩这种芝麻大的小事儿都要记上去,想从里面找到关于“元”的记载,简直是大海捞针!
她抱着卷宗,轻轻叹了口气。
“小美人儿,好好的,你叹什么气?”
带着调笑的声音忽然响起。
沈妙言只觉腰间一紧,竟是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她脊背迅速窜上一股凉意,猛地一脚踩到那个男人的脚背上!
男人吃痛,双手下意识地松开。
沈妙言趁机用手肘,猛然击向那人的胸膛!
男人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