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很努力地嗅了嗅,却猝不及防嗅到一大口那种浓郁诡异的香粉味儿。
她呛了两口,紧忙端起茶盏喝了半盏凉茶,才将胸腔里涌出的恶心感给压了下去。
寿宴逐渐进入高潮,众人觥筹交错,大厅中的温度也逐渐攀高。
沈妙言鼻子灵,清晰地嗅到一股子腐坏的肉味儿。
然而那腐烂的酸臭味儿并不十分明显,再加上有浓郁香粉压着,所以四周的人好似都没有注意到。
可两者混合的气息着实难闻得紧,令人作呕。
沈妙言忍不住拿绣帕遮住口鼻,只盼着这场宴席尽快结束。
终于盼到寿宴进入尾声,下方的徐思倩却又兴致勃勃地要献舞。
等她终于献完舞,沈妙言也终于憋不住了,提着裙裾匆匆起身,飞快往大厅后门奔去。
后门有侍女恭候着,她拽住一名侍女的衣襟,冷声道:“西房在哪儿?”
侍女被她骇了一跳,忙指了个方向:“穿过这条游廊左拐,一直往前,再右拐,就是了。”
沈妙言忙不迭捂住小嘴奔了去。
等她终于奔到西房,胸腔里那股子涌动的恶心感彻底憋不住了。
她几乎把寿宴上吃过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一张小脸憔悴苍白,仿佛连丰润的面颊都瘦了几分。
她扶着墙壁,净过手和脸,才虚弱地步出西房。
西房外是雕花游廊,四周古木参天,树荫清凉,偏僻无人。
她扶住朱廊,在扶栏上坐了,捂住胸口,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若有可能,她再也不想靠近那位古怪的徐老爷子。
他身上的气息,就像是一些不爱干净的太监,夏日里为了掩盖身上那股子阉味儿,而拼命往身上扑香粉遮掩。
又像是集市里那些轻微腐烂的猪肉,撒过香粉后,继续售卖的味道。
总之,令人闻之欲呕。
就在她吹着凉风放松自己时,一道人影缓慢逼近。
她睁开眼,只见那位面如冠玉的凤家公子,正笑吟吟看着她。
她挑眉,“凤公子?”
凤北寻轻笑,“我自幼居住在西郡,从小在老爷子的膝下长大,也算是地道的西郡人呢。只是。我从未在西郡,看到过如姑娘这般容貌惊为天人的女子。”
沈妙言声音淡淡,“那是你孤陋寡闻。”
“呵……”凤北寻在她面前俯身,用扇柄挑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