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看过去,却仍然没能看见沈妙言的影子。
再往后瞧,官道上那被马蹄溅起的尘埃已然缓慢扬落,并没有软轿什么的跟在后头。
他咬了咬唇瓣,漆黑漂亮的丹凤眼不解地盯向君天澜。
君天澜面无表情,纵马来到他跟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怎么在发呆?”
“娘亲呢?”
君天澜深红的凤眸微微一滞。
半晌后,他在寒风中唇角微勾,墨金发冠映衬之下,端的是凛贵无双的姿态,“她应已复生,只不知在哪个角落。等处理完这阵子堆积的国事,我自会命人去寻她。”
说罢,不等念念多言,已然策马离去。
寒风四起。
念念望着他消失在官道上,稚嫩的眉眼,渐渐皱成一团。
父皇他好像变了……
连澈上前,随口道:“我会包揽下寻你娘亲的事儿,你放心就是。总归,你娘亲定然还活在某个角落,找到她,不过是时间问题。”
念念虽小,却也知道眼前这个红衣男子是觊觎自己娘亲的。
于是他淡淡道:“多谢舅舅。”
刻意加重了“舅舅”两个字。
连澈额角跳了跳,没跟他计较,扬鞭而去。
此时,东宫里。
鳐鳐小姑娘还在纠结今儿到底要不要仔细打扮,若是娘亲真的回来,临时打扮可是来不及的。
就在她对着两双软靴发呆时,杏儿已然迫不及待地奔进来,把打听到的事儿告知了她:
“奴婢听说,皇上没带女帝陛下回来呢。皇上一回来就去了乾和宫处理政务,只字未提女帝陛下。公主,你说皇上是不是出去一趟,见识到外面的姑娘,就不喜欢你娘亲了?”
鳐鳐惘然地盯着两双漂亮软靴。
果然。
果然娘亲还是没有回来……
她轻轻叹息一声,在地上铺着的软毯子上面坐了,抱膝陷入了沉思。
杏儿见她如此,眼眸微转,在她身边蹲下来,劝道:“公主殿下,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已然与过去不一样了。说不准,将来另立皇后也是有的。”
鳐鳐睁着湿漉漉的双眸,怔怔地盯着虚空。
杏儿眼底掠过重重暗芒,给她把那两双漂亮的短靴收好,似是漫不经心地提醒道:“依奴婢看,公主平日里还是要多和花公子接触。保住这门婚事,将来有所依靠,才是顶要紧的呢。”
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