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进得宫中总有一二机会。”
安陵容还是不松口,继续问道:“若你进宫后,只能为奴为婢,一辈子都无法面见天颜,又怎谈报仇?”
大丫决绝道:“小姐所说奴婢自然想过,奴婢卖身前已交代家中两位弟弟苦练本领,若奴婢不得大仇为报,待弟弟们长大成人,再行法子报仇。”
安陵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模糊的想法,想法来得快去得快,她只好继续问:“你家中弟弟多大?”
大丫:“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
安陵容听她说完,轻叹一声:“你所说之事,我自会派人到你家中落实,今后你就改名忍冬跟在我身边即可。”
大丫大喜,连忙磕头道谢:“小姐,忍冬是金银花的意思吗?”
安陵容轻声道:“霜雪却不妨,忍冬共经腊,你既要报仇就得忍受世间的风霜雨雪,以后在外人旁却不可现出你的本领,你的事,你知,我知,记住了吗?”
忍冬连连点头,再次给安陵容磕头道谢。
安陵容将她从地上拉起,又再三叮嘱一番后才让她退下,继而转身走进书房。
她租的房子,是个老翰林家的偏院,十分雅致清净,更难得有一个小书房,里面存书不少,白天慌忙张乱来不及细看,眼下可仔细找找是否有可用书籍。
她虽是官家小姐,可父亲不重视,自然无从得到先生系统教导,所识的几个大字,还是她娘亲以前所教,进宫后看着别人满腹诗书出口成章自是羞愧。
今生能重来,她不求满腹经纶,最起码能听懂旁人所说经义,能答之一二就行。
安陵容在书架上细细翻找,经史子集都找了一遍,抽出几本准备抱到卧室去看,刚走两步,叠在最上面的书突然掉落地上,安陵容只好弯腰捡书。
忽然她的目光一滞,盯在书架的最下层,最下层都是些难懂的杂学,很少有人翻动,好些书本上都积了薄薄一层灰,最右边厚厚一本灰尘已经掩盖了书本原有的颜色,安陵容忽然福至心灵,伸手将它抽了出来,轻轻抖了抖灰尘,翻开来看。
是本手抄本,前几页所写不过是一些地方游历,言语乏味平淡,安陵容见状有些失望,但还是耐着性子往下又翻了几页。
这书,可害人,可救人。
原来这本书是位医者所留,书里汇集了疑难脉学脉像,各类药方的相生相克,药材炮制制丸之术,药膳饮食调理相关,有些难见药草还贴心绘制了图案。
最难得的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