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殿内寂静无比,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之声。
期间,端妃几次用眼神打量安陵容,见她不动如松,心内竟微微有点惊愕,她何时练就了这样的威严。
片刻的时间里,端妃心里很是煎熬,安陵容既说事关荣辱,她要不要表态?可万一事情真的凶险?她的境地岂不是雪上加霜。
她没发觉自己竟被安陵容这样的无声压制得手心微微出汗,心里天人交战之下,最终还是被家族日渐凋零,自己却在深宫蹉跎的不甘心激起了血性,将心一横,罢了,最坏还能比现在坏吗?她长舒一口气:“安妹妹,你有话就直说,我也不是那不经事的人。”
听到她先开口,安陵容心里雀跃了一下,刚才这招是她前世跟皇上学来的,没想到竟唬住了端妃,不过面上不敢显露仍严肃说道:“端姐姐,华贵妃眼下是烈火烹油之势,只是物极必反,陵容推测用不了一年半载,这火就该烧得差不多了。”
端妃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恨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此时竟有了一个可期待的日子,对于安陵容所说的时间她没有怀疑,在她心里安陵容心思缜密,定是伴驾之时揣测出了点什么,才有此一说,她难得激动:“若事情真如安妹妹所说,能彻底铲除这个毒瘤,那可真是普天同庆之喜,后面之事,安妹妹应该有所把握,现在可否明说了。”
“端姐姐可曾想过皇上百年之后的大事?”
这句话安陵容说得极轻,却不亚于晴天霹雳惊得端妃心神剧震,她双手慌乱的扶住椅子,被吓得不轻颤声开口:“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安妹妹你到底何意?”
安陵容此时笑得很是狡黠,她终于将端妃拖进了她的局中:“端姐姐,四阿哥极为聪慧,三阿哥远不能比。”
端妃此时常年端庄得体的面容上全是慌乱恐惧,她没想到安陵容竟有如此野心,她手指都在打颤:“你要知道,皇上经历过什么,你这样就不怕吗?”
安陵容盯着端妃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怕,端姐姐,陵容在宫中的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可这事现在不提,再过几年等皇后部署完成,姐姐就真的甘心吗?”
皇后当年坐山观虎斗,后来放任华妃对她多年欺凌,端妃心里自然有恨,她犹豫开口:“四阿哥没有任何依仗,这事如何能成?”
“可他终归是皇上的儿子,姐姐博文强记,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不少,再说,姐姐不是也没有孩子吗?”
端妃再次被安陵容轻飘飘的话惊得连连吞咽口水,她这下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