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瘫坐地上,却伸着双手想去抱一抱在床上不断挣扎的六阿哥,可又怕自己的触碰会加剧六阿哥的疼痛,倏然又将手缩回,眼泪流得更凶,只是始终不发一言死死咬着嘴唇,瞬间嘴角就被咬破,鲜血顺着下巴蜿蜒流下,这样一副忍耐的伤心模样更能感染他人。
养了子宁后,敬妃再见不得孩子受苦,她上前一步将静嫔从地上拉起,用帕子轻轻的为她擦去鲜血然后柔声开口安慰:
“静妹妹,虽说这里有太医,但你得保重自己才能更好的照顾六阿哥。”
欣常在跟着一起劝说:“是啊,静妹妹,有皇上的龙气在此镇着,六阿哥定会转危为安的。”
从安陵容进来到现在静嫔不发一语,仅凭动作就让人格外同情她,这番手段让安陵容心中都自叹折服,她跟曹琴默对视一眼,这样的场面下,两人不说点什么总归不好,正想开口时,皇后说话了:
“劝人容易劝己难,你们两人也是做额娘的,这俗话说母子连心,做母亲的人是半点不愿意见自己的孩子受半点伤痛的,本宫能理解静嫔的痛,当年大阿哥生病,本宫恨不得将他所受之罪全部转我身上来,六阿哥才一岁多,就要遭这样的大罪,静嫔定是想着以身代之。”
皇后语调哀伤,边说还边用帕子擦了擦红了的眼角。
这话深得静嫔的心,她半倚在敬妃身上差点晕厥,此情真是见着伤心,闻着落泪啊。
无声的指控最是厉害,皇上脸色阴沉的将目光移向齐妃,语气里是怎么都压不住的怒火:
“你陪了朕多年,朕竟不知道,你还有如此毒辣的一面,幼儿何辜,要你如此算计?”
从事发到现在,齐妃脑子里都是懵的,她没想到皇上那么快就找到了自己,可明明她预想的不是这样的,谁家收到衣服就会当场穿上呢,不得放上几天,到时她就可以一推四五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怎么办?齐妃眼神呆愣盯着那件红袄,口中只喃喃说道: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皇上冷笑一声:
“冤枉?这衣服是不是从你长春宫送来的?”
不能承认,齐妃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皇上的话给她提了个醒,她慌张抵抗道:
“皇上,臣妾宫中那么多人,这是有人嫁祸臣妾,还请皇上明察。”
齐妃的心虚及胡乱攀扯更是惹得皇上厌烦,皇上用一种看蠢物的眼神盯着她:“朕现在问你,你说了,朕还能顾及你的颜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