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苏二夫人到前院小客堂,我随后就到。”
苏浅浅改变了主意,穿上一件厚披风,抱一个小手炉,坐上暖轿去前院小客堂。
进房后还没等苏木解开披风,苏二夫人已经急不可耐地从座上起来,过来拉住苏浅浅的手:
“浅浅哪,昨夜我想了整晚,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会主有关系。”
苏浅浅扒下苏二夫人的手,淡然说道:“二婶娘说说看,我听了转告表弟,或许有用呢。”
苏二夫人眼睛一亮:“有用算不算我立功?立功的返还钱财时,总要优先些吧。”
“自然是算的,二婶娘提供的消息越有用,功劳越大,大理寺那边采纳了,也是要奖赏的。”
苏浅浅给苏二夫人画大饼。
“好好好,是这样。”苏二夫人坐下来,探出半个身子隔着案几凑近苏浅浅,唯恐苏浅浅听不清。
“记得有一次我去找那个短命的兄长,他那时正要出门,我不过多啰嗦了几句,他便不耐烦说,他有事要去玉林坊见一位贵人,待他回来再谈。
他走了我随口问嫂子,兄长去见什么贵人,嫂子脸子冷下来,说兄长每个月十五都要准时出去,团圆的日子可不是金贵,那人自然是贵人,还说了一堆难听的。
我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排揎,自然是心中恼恨,便去玉林坊寻我那不争气的兄长。
在那里转得头都晕了也不见哪家宅子像养外室的,正要走时却看见一处大宅院开了侧门,我兄长遮眉挡眼地出来,匆匆走出了巷子,拐了几拐才上了马车。
我只当是这不争气的,居然是去私会哪家后宅娘子,又不敢声张,唯恐坏了娘家名声,耽误了你那弟弟妹妹的亲事,此后便再未提及。
如今看哪家的娘子那么不开眼,冒着风险与那短命不争气的私会?”
苏二夫人提起刘淄没什么伤感,反而满是嫌恶鄙弃。
“这虽然不能说明就是那会主,可是也算一条有用的消息,我定会如实转告表弟的,二婶娘可还有旁的事?”
“还有一件事……浅浅,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武宁侯府正是炙手可热,秦太夫人和你婆母,还有武宁侯也都抬举你,若是能在你祖母和你父亲面前替二婶娘说几句好话……”
苏二夫人绞着帕子,期期艾艾地说道。
“二婶娘,从前你不是说,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不争气谁也帮不了,如今怎么还求起我来了,我不就是那个不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