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落,夜夜似听三万兵士怒骂而不得安眠,故以多年深居简出不再领兵。
此前某也曾收到贵国线报,知先武宁侯之妻杜将军即将临盆,故意前往惊扰。
杜将军产下一对双生女儿,交由农妇看管便上马参战,某受所指前去掳其婴孩,到时已有人将一女及农妇屠戮,某一时不忍将另一女婴带回抚养长大,取名青鸾。”
简青鸾微微停顿,朝堂上鸦雀无声。
“某为家国之计,虽为奸恶而未曾悔,若为人子人父,恐愧对先祖及青鸾,故而借此陈情。
贵国重臣穆亲王与仪郡王父子,便是设计先武宁侯之人,通风报信令某去掳走婴儿之人,便是徐国公卢谦儒。”
朝堂上此时自然不会有卢家人,徐国公谋反后卢珺受到牵连,自然做不了大理寺卿了,长公主也是一直住在宫中陪伴太后,才躲过百官的征讨。
“放肆!小小大梁使臣便敢在大齐朝堂之上兴风作浪,此女与秦家人七八分相似,莫非是先武宁侯流落在外的遗珠,借此机会认祖归宗,还要编出清白身世!”
穆亲王从未如此疾言厉色,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把乌纱顶起来了。
朝堂上几员武将都变了脸色,但最先站出来的,是尹尚书和庄寺卿。
“王爷怎可如此羞辱故去之人!先武宁侯为大齐金戈铁马数十年,怎容得旁人议论!”尹尚书满面怒容。
“尹大人所言甚是,先武宁侯巍巍然如高山仰止,你我皆莫可望其项背,遑论信口指摘!”庄大人也力挺尹尚书。
“我儿莫怕,这一次母后定要护你周全!”大殿外竟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所有人看向殿门,太后和长公主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芸妃,径直走向上座的乾德帝。
乾德帝站起身,表情没有因为太后的话而转变:“母后今日怎么有闲暇,出面操心朝政了?”
“哀家若是再放任不管,是不是这大齐社稷,就要毁于你手?”太后声音尖厉,多年隐忍的恨意不再隐藏。
“这个秘密隐藏了几十年,也是时候公之于众了。”太后走上去,站在阶上回头朝着文武百官和大梁使臣。
“当年哀家受先皇旨意,假作有孕抚养沈氏之子,便是今日站在这里的皇帝。”
“在那之后哀家又养育了两儿一女,仍是不藏私心尽力教导皇帝,可是哀家却教出一个屠戮兄弟的恶人!
皇帝下毒害死我的冕儿,又嫁祸给嫔妃,是真当哀家傻的吗?哀家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