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长长吐出一口气,“如此便好。”想了想又道,“你先休息,我不知道你今日回来,现下给你准备热水,你好好的洗个澡去去晦气。”
千寻颔首,“好。”
眼见着南心走出去,千寻急忙伸手进自己的衣襟,竟从亵衣里头取出一个镀金的牌子。上头镌刻着诡异的纹路,无题无字,只在正中央嵌着一颗上等的祖母绿珠子。
楼止,到底要做什么?为何好端端的给她这个?下车前,他将这东西塞进她的衣服里头,到底意欲何为?这个男人,像谜一般,让人恐惧,教人不安。
看这个牌子的样式,应当是一种牒,但到底有什么用途,千寻确实一无所知。
这头正想着,外头陡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千寻还来不及收起来,房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巧音凶神恶煞的冲进来,身后带着几个嬷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千寻依然镇定自若的脸。
鼻间一声冷哼,巧音大步走到千寻跟前,“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有杀害小主,何以不能回来?”千寻面不改色,然心底却是愤怒的。如何能不愤怒?若不是巧音颠倒黑白,她何以进锦衣卫受酷刑?若不是她命大,此刻她已经在乱葬岗里与孤魂野鬼为伍。
她隐忍本就是为了离宫回家,谁知如今摊上这一档子事,教她的希望眼瞧着便要落空,千寻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她惯来不是肯吃亏的主,现下没了小主,巧音也不过是个奴才。千寻不是傻子,岂会任人随意欺辱。
谁知巧音骤然挥手,千寻一时不防,响亮的耳光子瞬时打得她眼冒金星。脚下一软,千寻从床榻上滑落下来,金牌脱手而出。
“这是什么?”巧音眼睛一亮,先千寻一步抓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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