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安排一下,去无心院。”云殇拂袖而去,素白的衣裳逶迤在地,阳光下隐隐透着难掩的风华。
砚台颔首,“奴才明白!”复又轻轻叹了一声。
千寻折回太医院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南心,原本爽朗的女子如今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教人心酸不已。因为失去了毒物,太医们无法对症下药,只好以金针刺南心各处要穴,封住她的心脉,以期后续治疗。
深吸一口气,千寻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皂靴在石子路上发出清晰的声响,千寻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有些沉重。
抬头时她顿住脚步,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口。千寻眸色微沉,慢慢的靠近墙角,衣袖有意无意的擦过湿漉漉的墙面。
及至宫门前,便有一名小太监上前向千寻行礼,“大人,指挥使大人吩咐小的在此等候,接大人去南北镇抚司。”
千寻睨了他一眼,“是指挥使大人让你来的?”
“是。”小太监撩开了车帘,“大人请。”
千寻摆弄着手中的锦衣卫令牌,指尖不紧不慢的掠过上头的祖母绿,“你确定大人真的在南北镇抚司?”
小太监颔首,“指挥使大人的吩咐,奴才不敢有疑。”
“你最好不敢。”千寻眸色微恙,顾自上了车。
放下帘子的瞬间,小太监唇角微扬跳上了马车。
车子缓缓而去,云殇这才走出宫门,睨一眼马车远去的方向,长长吐出一口气。睨一眼身后的砚台,“别伤了她。”
言罢,云殇有些不放心的蹙眉,一张俊彦的面庞掠过少许异样的波光。
“王爷放心,奴才们省得。”砚台颔首。
点了头,云殇快步走上自己的马车,朝着宫外头疾驰而去。
很多事情,他并不想让千寻过早的知道,到底她……
希望这一次,能有所收获。他倒是很想知道,此刻的楼止,到底知道多少内情。那块血玉的出现,始终是云殇心底的一根刺。
他想着,楼止定然是有所察觉的,否则不会纵她出锦衣卫刑狱,更不会将她纳入麾下。楼止是什么样的人,云殇比任何人都清楚。交手这么多年,大家也算是熟人。
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与自己旗鼓相当的敌人。
马车朝着无心院快速驶去,云殇以手扶额,眉目微垂,不教任何人看清他的眼底眸色。这世上,唯心最累,唯名利最熏人心。
两辆马车背道而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