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徒儿尚在此处,若为师不来,徒儿岂非要被旁人拐带了去。”楼止红衣逶迤,火光中,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有着神鬼难测的幽暗颜色。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云殇一眼,“本座的徒儿,就不劳王爷费心。”
音落,云殇陡然手中一空,千寻落在了楼止的怀中。速度之快,谁都没有看清。
低眉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千寻,楼止眸色诡谲幽冷,“乖徒儿,为师这样抱你回去可好?”
“师父莫说徒儿占了您便宜就好。”千寻实在虚弱至极,将头无力的靠在楼止肩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楼止斜睨云殇一眼,“无求,把锦衣卫最好的金疮药送与十三王爷。总不能让王爷白白挨了一刀,本座素来是有来有往之人。”
应无求颔首,“是!”
“不必!”云殇站在那里,胸口血流不止。视线始终落在千寻身上,眸光清浅如初。
楼止垂下眉睫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千寻,看样子这丫头确实太累。丽妃的软骨散,委实厉害,该死的东西!
“大人,丽妃该如何处置?”应无求看一眼痛晕过去的丽妃。
血泊中的丽妃,面白如纸,在鲜血的映衬下,越发面目可憎。
“这般死太便宜她了!”楼止盯着千寻身上盖着的衣衫,眉色一沉,云殇的衣衫被一股气劲震飞在地。黑色的披肩翩翩然落在千寻身上,上头的金丝绣血色火莲在楼止的眸中幽然绽放。
嘴角微扬,楼止抱着千寻,华贵的皂靴踩过云殇落地的衣衫,大步朝冷宫外头走去。
“王爷?”砚台看一眼地上的衣衫,复而看着云殇依旧云淡风轻的脸。
锦衣卫悉数撤离,四下又跟着黑了下来。
黑暗中,谁也没能看清云殇的容色,直到走出冷宫,借着昏黄的宫灯光亮,砚台才看清云殇微白的面上没有丝毫血色。
“王爷?”砚台心惊,急忙搀着摇摇欲坠的云殇。
云殇摆了摆手,“本王没事。此事不许宣扬,更不许告诉母妃,明白吗?”
砚台垂下眉眼,“奴才明白!”
深吸一口气,云殇看一眼锦衣卫们急速撤离的方向,这宫里总算回归了最初的平静。只是真的就此平静了吗?只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捂着生疼的胸口,云殇看一眼还在流血的伤处,眸色深邃得教人无法捉摸。
“王爷其实可以早早通知锦衣卫,若是如此王爷就不会受伤。”砚台搀云殇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