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衣服换了。”楼止别过头,依旧临窗而坐,案上放着一副棋局。千寻发现楼止的兴趣爱好似乎很少,不是下棋就是剥皮,不是剥皮就是顶着一张绝世倾城的脸,眼神无辜的擦绣春刀。
再然后呢?再然后就是像捉弄小猫小狗一般的对自己毛手毛脚。
千寻去了后堂,所幸楼止并未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走进来。
后堂早就备着热水,千寻进去的时候,那水温刚刚可以洗澡,不烫不凉。
心下一怔,千寻朝着外头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又怎么知道自己需要沐浴?
然……转念一想,他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哪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他这次来到底要做什么?是因为白日里被皇帝召见,想来问个究竟?还是别有所图?楼止素来不是简单的人物,不能用正常人的心里去揣摩。
等千寻沐浴完毕穿好衣服出去,楼止仍是一人一茶一棋局,白子黑子左右手相互博弈。
若是不知道楼止那些手段,单凭这副画面,足以撩动人心。安静,美好,那个如画般的男子整个人透着难以触摸的光环,让人一眼就沉沦在属于他的岁月静好之中。
只可惜……一切都只是假象!千寻挑眉。
“看够没有?”楼止邪冷的睨了她一眼,“如此盯着为师看,也不怕闪了你的眼?”
“师父长如此好看,徒儿岂可辜负?”千寻缓步走过去。
刚沐浴完毕,千寻的身上散着淡淡的少女幽香,及腰青丝还湿淋淋的披在身上。她没有飞鱼服,只是穿着寻常的束身袍子。浅墨的颜色,衬着她微白的肌肤,整个人的神色教人有种泼墨山水描绘的感觉。
略带出尘,却又因为清秀的剑眉而显得格外的气质出众。
楼止抬头睃了她一眼,嘴角微扬,“过来。”
千寻愣了一下,依言走过去。
她坐在他的身边,他却将五指探入她的发丝之中,扯得她的头发有些疼。
耳畔传来楼止淡漠疏离的声音,“下次多带点人去,就你这三招两式还不够喝一壶的。哪日教人打死倒也罢了,打个半死岂非丢尽为师的脸面?”
千寻眉头一紧,他……知道了?
抿着唇,千寻不说话,偏生得他不安分的五指不断扯弄她的头发,那种扯皮带肉的疼痛让千寻有种不可言喻的烦躁,“带着锦衣卫去打架不是更丢脸?”
她想扯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