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止徐徐坐下,红色的蟒袍与她的嫁衣交相辉映,仿佛一对璧人,又好似一对新人。
一个镜中花,一个水中月,美得教人不敢直视。
千寻坐在楼止身旁,“假戏真做也要看徒儿愿不愿意。”
“哦?”他尾音拖长,颇有兴致的挑眉看她。
“徒儿不愿。”千寻幽然低语。
他修长素白的手捏起她精致的下颚,“口不对心。”
千寻迎上他促狭的眸子,“要徒儿将心掏给师父看吗?”
闻言,楼止轻笑,“徒儿没有掏为师的心就算是手下留情,为师岂可掏你的心。还等着哪日徒儿忽然发作要了为师的命,如此也算痛快。”
“好。”千寻学着他的模样,一脸的似笑非笑,“彼时徒儿一定念着师父的情义,留师父一个全尸。”
“然后呢?”楼止依旧笑着,眼底的光幽暗深邃。
千寻凑近他的耳畔,学着他的口吻低语呢喃,“然后接手师父的一切包括锦衣卫,执掌天下,问鼎江山。师父觉得如此可好?”
楼止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摄住她的唇,良久才松开,戏虐般的恣意谩笑,“为师正有此意。”
那一刻,千寻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她的所有举止在他的眼里只有“幼稚”二字。
面色一沉,千寻推开他的手,“师父果然好肚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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