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批的锦衣卫,算是众目睽睽。
“徒儿不想说点什么?嗯?”楼止的声音降至冰点。
千寻莞尔轻笑,右手呈敬礼姿势,而后将右手的食指、中指、小指握住,像是“六”的手势,将小拇指对着自己。
所有人都没看懂千寻在做什么,这奇怪而又滑稽的举动连一旁的云殇都看得云里雾里。
楼止却难得笑了,那张冰封已久的脸上,竟溢出一丝经年不见的笑意。
红袖轻拂,楼止转身走向鸾轿,“哪日作死别想求本座救你!”
千寻笑而不语,看着坐在鸾轿里的楼止,脸上却有种作弄人过后的笑意。笑得很真,真得连她自己都被骗了,连云殇都迷了眼。
帘子缓缓放下,楼止盯着她的笑脸,眼角眉梢间的笑意渐渐散去。
敛了眸色,他还是那个手握生杀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乖戾,杀戮,不惜血染天下。
穿梭雨中还如此骚包,来救人还如此排场的,怕也只有楼止一人!
鸾轿如来时一般,在雨中飞离,穿过密集的雨帘渐行渐远,底下的锦衣卫缇骑依旧踏马而驰。
彼时还人满为患,此刻人去楼空。
楼止就像一阵风,来了又走,宛若客串。
但方才那股子死寂之戾,便是他已离开深远,仍然教人心有余悸。
白城晕死过去,满脸的血污与惊怖之色。云殇也不多说,只是教砚台将白城抬了回去,楼止摆明了是要给丞相府一个教训,故而就算云殇不开腔,丞相白胜天也会知道楼止的意思。
白素雪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原本没有聚焦的眸子哭得又红又肿。
千寻走进柴房,云殇站在门口看她,只要她开口,他定然会放了她。
“锁吧!”千寻转身。
他怎生忘了,她惯来不是会求饶的人。
云殇低眉轻笑,看着她惬意的坐在草垛上,叼着草根漫不经心的别过头不去看任何人,不由的轻轻吐出一口气,“落锁。”
清晰的落锁之音,伴随着千寻眸色一沉,美丽的唇角不经意的扯出一丝诡谲的笑意。
极好!
柴房幽静,除了满目的草垛有些脏秽,倒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千寻干脆合上双眸,安安静静的睡起觉来。此刻不睡,夜里就更别想睡。
幽暗的房间内,两个女子压低了声音低语。
“如何?”
“已经在饭菜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