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未必懂。”
“看到蓝鹰,她便已经懂了。”楼止慵懒的望着窗外,幽暗的眼底没有半分光泽。
“既然如此,大人何不直接留下千寻,无谓让她犯险。”应无求有理由相信,楼止想做的没有人能违逆,若他要留下千寻,千寻纵有万般本事也别想翻出楼止的五指山。
楼止冷笑,侧过脸时,黑鸦羽般的睫毛根根分明,微风拂过落下斑驳的剪影。似笑非笑,分明是美到极致,却有种与生俱来的阴戾之气,冷得教人不敢直视。
“若她一直处于本座的羽翼下,与寻常的女子何异?无半分自保之能,于这世上唯有死路一条。本座能护她一时,又岂能时时刻刻护着她?若她学不会自救,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淡然从容,却有着细微的音色波动。
极轻,极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事实上,谁也听不出他的语调变化。
唯独他自己知道,语到尽处,稍作顿留,而又化为乌有。
四下一片寂冷的安静,落针可闻。
——————老子是装傻卖萌华阳城的分界线————————————
华阳城内随处可见巡逻的叛军,不难发现定南侯练兵确实很有一套。占据华阳城,却丝毫没有放任军队扰民,甚至于所有的叛军都中规中矩,看上去与朝堂的军队无异。
如此一来,千寻便明白,为何华阳城沦陷已久,消息却隔了这么久才传到京城。
她想着,如果楼止没有将消息传到京城,只怕那些位居高阁之人还不知道华阳城的现状。因为定南侯,将这里的一切都维持得太好。
以至于百姓压根就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井然有序的过自己的日子。
定南侯果然老奸巨猾,自古民心决定成败,定南侯为了夺取华阳三镇的矿产,故意善待城中百姓,以期降低来自民众的阻碍力。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这里俨然不似战场,城里的人还不知道城外早已风声鹤唳,兵临城下。
千寻坐在酒楼里,看着眼前虚伪的繁华,有种不屑与轻蔑。
这样的平静,是维系不了太久的。
蓝鹰等四人坐在另一张桌子处,身为暗卫,此刻的他们皆着简单的平民服饰,再不是清一色的暗卫蓝衣。锐利的眸子随时注意四下的动静,看似面不改色,但四下的一切都未能逃脱他们的眼睛。
吃着饭,千寻侧耳听着身边的动静。
人世间消息最多的地方